龙行龘龘!
  • 午夜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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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建辉决定谋害妻子!

    为了这份巨额财产,他已整整做了四年的缩头乌龟。现在,最最畏惧的老丈人死了,情人舒小暖又不停地要求正名,使得他下定了决心要除掉这块绊脚石。妻子的脾气他很清楚,离婚是不可能的,而她一旦得知自己有了别的女人,那必将是世界末日!

    可是用什么方法才保险呢?这令曹建辉相当苦恼。这天傍晚,他边想着这些问题边走过一个拐角,却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迎面拦住行乞,他正欲横着绕过去,乞丐突然拿出一本发黄的旧书来,说:“先生,这本书说不定对你有用,至于钱,你可以在你确认这本书的价值后再来给我!”

    他诧异地接过书来,随手翻开一看,里面竟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在最后一页才发现了数行字“在每一个下半夜,千万别用手机去拨打自己的号码,此时灵魂极度脆弱,当你拨通自己的手机时,你的灵魂正在另一边同你对话……”曹建辉猛地打了个冷战,回头去找乞丐,已然没了踪影!

    接下的数天曹建辉都寝食难安,数天后的一个晚上,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拿出手机来拨出了自己的号码,接连几次,话筒里都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这使得他哑然失笑,暗笑自己的疑神疑鬼,就在此时,正在拨出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嘟……”曹建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了,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

    次日一早,他就走上街头四处寻找那个赐书给自己的乞丐,终于在黄昏时分找到了目标。他把一叠钞票塞进乞丐的手中,急着说:“我打通自己的电话了,怎么办?”乞丐慢腾腾地收起钱,笑道:“看你的样子也只是通了而没有通话,不然哪还有人来和我说话,给你两个建议,一是晚上准时关机,二是换上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手机号码,保你没事!”曹建辉虽觉得这样的答案有点亏,但毕竟少了桩心事,当下安心地走了,走着走着,忽地灵光一闪:如果妻子也在下半夜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想法令曹建辉兴奋不已,他立即买来一张神州行的号码卡,趁妻子洗澡时换进了她的手机,随后上牌友家玩通宵去了。十二点刚过,他给妻子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有个大客户需要联系。妻子马上回了消息过来问号码,他立即就把那张神州行的号码发了过去……

    早上回到家,妻子已经不见了,曹建辉惊喜交加,又匆匆赶往公司。公司职员告诉他说,总经理早早就到了公司,叫上舒小暖陪她出差去了!曹建辉大吃一惊,老婆和情人一块出差?难道妻子没有打通自己的电话?还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心惊肉跳的曹建辉既不敢打妻子的电话,也不敢打情人的手机,只有忐忑不安地等着。到了晚上,妻子终于满脸疲惫地回来了,她伤感地说道:“建辉,出事了,早上我带了个员工出去谈生意,在邻县的路上遭遇塌坡,我逃了出来,舒小暖却未能幸免!”曹建辉有如遭了一记晴天霹雳,身子猛地一颤,他脸色苍白地进了洗手间,一个劲地拨打舒小暖的手机,回答他的全是连接不上……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偏偏死了!曹建辉整整一个星期都魂不守舍。这天,是舒小暖的头七,曹建辉又一次来到她的房间,在房内点上一柱香,又烧了几刀纸,随后开始整理她的遗物。整理结束后,一本发黄的旧书引起了他的注意,翻开一看,里面是一片血红色,当翻到最后一页时,曹建辉猛地打了个寒战,呈现在眼前的是几行异常熟悉而又触目惊心的字:“在每一个下半夜,千万别用手机去拨打自己的号码,此时灵魂极度脆弱,当你拨通自己的手机时,你的灵魂正在另一边同你对话……”

    倒抽了一口冷气,他重重地躺在了床上,又一次摸出手机来拨出舒小暖的电话号码,奇怪的是电话竟然通了,可是那头并没有人说话,只有低沉的呜呜声,似风声,又似人的哀号声!曹建辉毛骨悚然地挂了电话,看看窗外天色已黑,当下擦擦额上的冷汗,准备离去。

    “吱……哑……”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曹建辉猛地一个后退,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女子怔了一怔,忽地上前抱住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建辉,呜呜,终于见到你了,我遇上泥石流,被困在一个山谷里,手机又没信号,直到今天才被救出来!”

    曹建辉稍稍心安,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手机呢?”

    “在身上,没电了,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舒小暖抬起头来面带喜悦地说:“一星期前,你老婆被泥石流吞没,当场就死了,你伤心不伤心啊……”话还没说完,曹建辉已晕了过去,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醒来时,曹建辉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公司里的几个职员正一脸悲色地看着自己。见他醒来,马上纷纷安慰:“人死不能复生,您千万要当心自己的身体!”

    “人死?到底是谁死了?总经理还是舒小暖?”曹建辉瞪大了双眼。

    员工们面面相觑,良久才吱吱呀呀地回道:“总经理和舒小暖在邻县山路上遭遇泥石流,全都死了!”曹建辉一阵发呆,突然摸出电话来,先后拨通了妻子和舒小暖的手机,里面传来的全是令他脊背泛凉的呜呜声。他颤抖着问道:“你们能不能打通她们的电话?”

    众人又是一阵诧异,很快有人拿出手机来拨号,随即一阵摇头:“无法接通!”曹建辉猛地把手机砸向了地板,疯狂地叫吼:“把它砸碎了去,快给我换个手机和号码!”一个职员立即上前对着地上的手机一阵猛跺,之后又讨好地说道:“总经理,我这就去给你买新的手机和号码!”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风光,曹建辉理所当然地坐上了总经理的宝座,总揽公司财政!随着电话的被摔,妻子和舒小暖的阴影也消逝而去,再不曾来困扰过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舒小暖死了,那么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子,确实令他心动万分!

    这天,那个擅拍马屁的职员又给他送来一个手机,一脸媚相地讨好:“总经理,我发现这个号码很吉利,就给你买来了!”曹建辉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住嘴,吉利的号码他自然喜欢,可他不想知道号码是多少,他一直牢记着那个乞丐的忠告!

    职员走后,曹建辉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手机,觉得很是眼熟,仔细一思量,才想起舒小暖以前也是用这款手机,不过是女式的,和自己手上的应该是情侣配!一时间许多往事涌上了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拨出了舒小暖的号码,传来的声音竟是对方正忙!

    是电话易主了吗?怔了一怔,他又拨了出去,依旧是对方正忙,就这样从下午打到晚上,对方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曹建辉也耗上了,心想倒要看看你能打多久的电话,直到深夜,电话终于通了,不待他开口,对方先说话了:“终于等到你了,来吧,来吧,我等你好久了……”那声音好似自地底下传来,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竟是他自己的声音!曹建辉满脸惊恐地瞄向手表,时间定格在12点零1分……

    第二天,城市日报的头版是“曹建辉昨夜离奇死亡”!不少人拍手称好,唯有那个马屁职员又闷又恨,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猫腻,但他老早就看出曹建辉和舒小暖的关系不同寻常了。为了讨好这位新上任的总经理,他故意去买了个特别的手机,又把舒小暖之前的手机号码买下,为的就是给总经理一个惊喜,哪料他竟早早地归西了,这短命的王八羔!

    下班后,马屁职员愤愤地走进停车场,却在门口被一个乞丐拦住,乞丐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从身后掏出一本发黄的旧书,说道:“先生,这本书说不定对你有用,至于钱,你可以在你确认这本书的价值后再来给我……”

    865  2020-07-15  鬼故事
  • 荒漠尸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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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里的女人

    莫莉是一家电视台的记者,最近接到一个任务,去何若县采访一个名叫娄弋的女人。最近有款爆红的美容产品——娄氏玉露。据说年老色衰的妇人服用后就能立刻逆转时光,回到二八芳龄的模样。而这~产品的研制者就是那个名叫娄弋的女人。

    娄弋为人低调神秘,一直生活在沙漠中的绿洲何若县,从不出现在大众媒体面前,没想到这次竟然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

    何若县非常偏远,要穿越大片的沙漠、戈壁,所以电视台派了两名同事陪同莫莉,男的叫武成,女的是个实习记者叫柯柔。

    一路上,一丛丛的胡杨林从他们身旁飞快闪逝,消失在茫茫的沙漠荒野中。经过了两天的车程,他们终于到了何若县。

    何若县和四周萧瑟的荒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被当地居民建造成一座沙漠中的都市:街道井然有序,商铺林立。

    初见娄弋,光洁饱满的额头、琥珀色的大眼睛,直而挺的鼻梁,完全一个风情万种的异域美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富有韵律:“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在这儿小住几天。除了娄氏玉露,我还会告诉你们一些关于这片美丽大漠的故事。”

    武成对此十分感兴趣:“真的吗?那太好了!”

    第一次采访,娄弋给他们讲了一个恐怖故事:“何若县位于古丝绸之路上,塞外的驼铃在这里响了千年之久,路过的商队、马贼都会在此落脚。他们最喜欢去县城里一个叫做“香窟”的地方享乐,香窟是一个澡堂,老板娘是一个叫做香香的女人。香香娇艳美丽,八面玲珑。越漂亮的女人越爱招惹是非,香香也不例外。何若县的居民多年来屡次看到香香挺着大肚子,好似怀孕的迹象,可从未见过她身边有孩子出现。于是有人怀疑她每次把孩子生下来后就转手卖掉了。直到后来,有人看到她在后院倒骨头汤渣滓,还刻意用土掩埋。那人等香香走后偷偷翻开泥土,发现那堆骨头渣里有一块新生婴儿的头骨。”

    柯柔问:“怀孕生小孩那么痛苦就是为了把他们吃掉?太奇怪了。”

    娄弋笑道:“在这黄沙漫天的荒漠,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香香的故事只是传说,可几年前何若县的确借花窟之名开了一家按摩院。”

    柯柔很有兴致:“是吗?那是一家什么样的按摩院?”

    “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听说里面的师父技艺高超。很多颈椎瘸患者、风湿骨痛病人都曾慕名前往。”娄弋说。

    吃过晚饭,柯柔就用商量的口气说:“何若县历史悠久,古老神秘,我们不如多采集些素材,做一期关于何若县的特别专题。我觉得那个花窟就蛮有特色,要不今晚一起去看看?”

    武成也赞同:“好主意啊!莫姐,你觉得呢?”

    莫莉听他们这样说,也不好拒绝,只有答应。

    花窟

    花窟里烟雾浓浓,香气袅袅,一个娉婷少女先把莫莉等人带到了浴池。在浴池中泡了片刻,莫莉和柯柔都感到一阵晕眩,浑身酥麻,慢慢竟没了知觉。

    莫莉醒来时,发现柯柔在身旁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阍狭小的木屋中。

    “柯柔,你怎么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柯柔看着莫莉,惶恐地摇头。这时,木屋的门开了,两个戴着面具的少女进来说:“你们醒了,可以开始了吗?”

    莫莉有些茫然,身上还是酸软无力,她和柯柔就被两名少女扶到了床上。少女的双手娴熟地在她们的背上揉捏,用的力度恰到好处。随着少女手指的按摩,莫莉竟觉得神智越来越清醒了。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心里暗自赞叹她们的手艺。但又有些奇怪,她们为什么都戴着面具?

    “果然是不虚此行。”莫莉满意地赞叹。可刚走出花窟,她才发现和她们一起来的武成不见了,手机也关机。

    柯柔淡漠地说:“或许他先回去了。”

    两人回到旅馆,依旧没看到武成。可夭色已暗,莫莉和柯柔准备等到天亮再去找他。半夜,柯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忽然转过头问莫莉:“莫姐,我们如果找不到武成怎么办?”

    莫莉说:“放心,他应该不会有事。如果万一……我们当然得马上报警。”柯柔翻了个身,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莫莉起床后发现武成已经回到了旅馆,她责问道:“昨晚你哪去了?擅自行动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和柯柔担心了一晚上。”

    武成笑得很勉强:“昨晚我先从花窟出来了,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个很有特色的小酒吧,就进去喝了两杯,可没想到这里的酒那么烈,我居然喝醉了。碰巧手机也没电了,不过酒吧老板人不错,看没人来领我就让我在酒吧里睡了一晚上。”

    这时柯柔也过来了,看到武成时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当日采访娄弋的时候,她笑盈盈地问:“花窟里师父的手艺不错吧?”

    莫莉称赞:“可不是,一套按摩下来,我浑身轻松了不少。可奇怪的是在浴池里泡澡的时候感到莫名的晕眩,而且里面按摩师父的年龄都不大,还戴着奇怪的面具。”

    娄弋解释:“浴池里的水添加了精油,有舒缓神经的作用,目的是为了让客人达到一种舒缓的状态,按摩后的效果才最佳。里面的按摩师父都是些妙龄少女,她们从小就接受专业培训,所以手艺精湛。花窟做的是正经生意,为了避免男客人不必要的骚扰,所以少女都戴着面具。”

    989  2020-07-15  鬼故事
  • 棺材里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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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有一套茶具,因为我小时候顽皮,摔坏后搁置在阁楼,说起这套茶杯,父亲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是文革期间,家家都穷,都希望可以让家人吃饱。

    父亲那时候还是个10多岁的小伙子,跟村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朋友约好,去挖坟,挖乔家大院的一个大的吓人的古坟。想着寻找些古董,转卖了钱,四个人趁着夜色带着工具就去了。

    乔家大院里住了三户人家,现在全都飞黄腾达搬到省城去了,但那时候他们却还是住在乔家大院。

    负责挖坟的是一个叫生儿的年轻人,跟父亲年纪相当。

    他一边挖,一边犯嘀咕,看着月色下那泥土怪异的颜色。

    “你们觉不觉得这图的颜色像血?”他一边问着,一边继续舞动手里的铁锹。

    “是有点像哈!”

    是猴子干瘪的笑声,在寂静的夜听来格外渗人。

    “别光顾着说话,动作快点,不然,被乔家人发现了就什么也挖不到了!”

    是一个比父亲他们都年长的叫黄三儿的男人。

    父亲在一旁,照着油灯,注视着那几家房门。

    坟终于挖开了。

    里面是一口红艳艳的棺材,在月色下看起来格外恐怖。

    猴子立马生了退意,这棺材的颜色太可怕了。

    “兄弟几个,我,我看还是算了,不打开吧!这这,这棺材抬诡异了!”

    “都到这步了,如何不打开,总要看看有什么宝贝才甘心!”

    说完,黄三儿接过父亲手里的油灯,上前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一个穿清装穿戴整齐,甚至像是睡着了的女人。

    女人皮肤白皙,很年轻,应该也就20来岁的样子,手腕上一只白玉镯子,脚部放着一套茶具,头部放着一些金银首饰。

    让他们觉得可怕的是,从棺材打开开始,棺材里的女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猴子见此也上前帮忙,直接就去摘女人耳朵上的耳环,在黄三也伸手去拿那些东西的时候,女人那双白皙的手忽然一把拉住了黄三的手。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那手干瘪腐化,最后只剩下皮包骨。

    黄三大叫了一声,惊醒了乔家大院的人,几人扔了油灯,没命的跑,谁也没有顾得上管那些东西全在黄三儿手里,也没顾得上究竟有些什么。

    他们几个跑了很远很远,跑到山沟沟里躲着,商量着将东西分了。

    最后,父亲分的了那套茶具,生儿分的几块银元,父亲说应该是民国的银元,猴子自然分到了那对金耳环。

    事情败露了,大队是怎么循迹找到父亲他们,父亲也不知道,

    只知道父亲,猴子,生儿被大队抓着在队上,绑在一根大柱子上挨批斗,只有黄三儿跑了。

    批斗会结束后三天,黄三儿偷偷跑到我父亲的卧室窗台喊父亲。

    父亲出去看时,只看到黄三儿眼窝深陷,样子好不骇人。

    黄三儿一股脑把他手里的东西,玉镯,金项链,金戒指,全往父亲的怀里塞,嚷嚷着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魂不守舍的爬起来就跑了。

    黄三儿就这样失踪了,从此再没有人见过他。

    父亲转身回家,一眼就看到自己窗台上站了个女人,一身清装,一脸惨白,一头长发梳着一个暨,看着父亲,笑的格外阴森恐怖。

    父亲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生儿家门口,砰砰敲门。

    生儿出来一见是父亲,正要询问,一眼看到父亲身后远远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飘飘荡荡的女人,吓得一把将父亲拉进门。二人好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

    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二人一致决定,将那些东西埋进土里。

    天一亮,父亲便与生儿带着铁锹,将东西包括那套茶具,所有东西,埋到了乔家大院那座大坟里。

    你问我后来那茶具是怎么到我父亲手里的?

    那是因为生儿后来有一天跟猴子一起喝酒,无意中说出了这个秘密,告诉了猴子他们的东西埋回了乔家大院儿。

    猴子胆大,想着拯救分的那些东西不也没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他一个人偷偷把那些东西挖出来了。不仅如此,他竟将那些东西悄悄卖了,换了钱。拿着换来的钱,偷偷摸摸过期了好日子。

    一个月后,猴子离奇死在家中,听父亲说起,猴子死的那天夜里,暴风雨把房子都吹的沙沙响,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好不骇人。

    住在猴子隔壁的邻居听见猴子大喊了一声,不要过来,就是一阵一阵紧锣密鼓的雷声,掩盖了猴子的声音。

    第二天,猴子被发现死在了家中,眼睛大睁,嘴巴大张,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那时候死一个人也很正常,家家都吃不饱饭,饿死的也很多,也没有人在意猴子的死因,派了人下来说是心脏病发作,便不了了之。父亲却隐隐觉得,猴子的死与那具女尸脱不了关系。

    甚至黄三儿,父亲也觉得他一定遭遇了不测。

    再后来,父亲偶然在市面上看到了那套茶具,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当初分的的那套,父亲想着如果真有怨灵,不要害了别人,便央着那老板,好说歹说,用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买了下来。

    生叔叔前二年病死了,享年50岁,听说他死前没日没夜的哭,一直跟家里人说他最大的错误是藏了私心,偷偷将一个白玉镯藏了起来,埋在自家后院里,从那天起,他没日没夜的做噩梦,梦见一个一身是血的,枯瘦的女人找他要东西,后来他把那镯子扔进了池塘,那女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常常到他梦里来,他才会得了癌症,忍受一个多月的痛苦,才撒手人寰。

    生叔叔有一个女儿,与我年纪一般大,却是一个傻子,至今还是傻里傻气的望着别人傻笑,口水经常把衣衫打湿。生叔叔是胃癌死的,临时之前,却听说是那个傻子女儿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但生叔叔却常撵她走。

    那天听到父亲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吓的我抱起茶具就往外跑,跑到外面正好遇到生叔叔傻里傻气的女儿,谁知道,她竟笑嘻嘻的伸出一双白如玉的手,咬字清晰的对我说了一句:“还给我!”

    1007  2020-07-15  鬼故事
  • 房间出现的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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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丽下岗一个多月了,一直在为找新的工作四下奔波。

    这天,她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为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

    面试的时候,那个长着鹰钩鼻子的孙总看到她,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拍板,当场定下月薪3000元,还贴着她耳边说,如果干得好还可以再加。

    艳丽很高兴,这个价码比她从前的工资高出差不多一倍,她感到自己遇上了伯乐。

    当天,孙总就让艳丽搬进了公司,说这样可以让她省下租金,还可以方便她的工作。艳丽也觉得这样对自己有利,就听从了。谁知,当天夜里就出事了。

    公司在一幢20多层的高楼里,孙总让艳丽住在总经理办公室隔壁的空屋子里。

    据说这是孙总过去女秘书欣然住的地方,自从她去世后一直空着。

    这让艳丽很奇怪: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啊,怎么会让这么好的房子闲着呢?

    不管怎么说,艳丽有了新家,还是在工作单位里,做什么都很方便,这一天艳丽一直很高兴,走路都带着风。

    到了晚上,她下了班不用出公司就进了家门,简单洗漱一下,正要走出卫生间,一回身差点儿撞到一个女人身上。

    艳丽吓了一跳:自己进来时关了门的,也没听见有人进来,她是怎么进来的呢?

    女人看出了艳丽的疑惑,说:“我想来随时可以来,以前我就住在这里。现在我来取走自己的东西。”

    艳丽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难道她就是欣然?

    可是,孙总说她已经死了,那她、她……不就是鬼魂吗?

    艳丽不信鬼神,却也被吓得浑身发抖,一步步向后退,女人并没有理睬她。

    她的个子很高,却看不到她的脚,一袭长裙把她的下身全遮住了,她好像走路不用脚,飘着到了房间的一角,手在墙上按了一下。

    平整的墙面现出一个洞,女人把手伸进去,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匣子,泪水流了下来。

    她把脸贴在上面轻轻地摩擦,说:“这是我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女人捧着木匣子走到卧室门口,对艳丽说:“我叫欣然,以后我还会来的!”说完,像来时一样飘走了。

    艳丽吓得动不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卧室。

    她想看看欣然是从哪儿进到房间的,却没能找到。

    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她也没有听到欣然打开门窗的声音。

    1001  2020-07-15  鬼故事
  • 幽灵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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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天刚麻麻亮,鬼市上就挤得肩挨肩脚碰脚的,也不知是人多还是鬼多。

    陆嵩一眼就瞄着了那把电吉他:枫木前后板,桃花心木琴颈,透明红色琴身,气质非凡。凭着玩吉他多年的老到功夫,他知道这牌子叫GIBSON,地道的美国田纳西州原装货,中国一般很少见到,主要是太贵了。

    卖主鬼鬼祟祟的,穿一件灰色冲锋衣,天又不冷,他却把防风帽拉得几乎把头都包上了,根本看不到脸。显然这东西有点来路不正。问了问价,果然平得让人眼热心跳。鬼市很少有聪明人懂乐器,趁黑掏摸古董旧货的粗汉倒是不少,所以他俩身边也没人伫足围观。陆嵩赶紧掏钱把吉他买下来,也不敢多呆,掉头就走。一路上,那卖主的眼珠子似乎就和粘在他的后背上一样。这家伙真是有几分古怪,而且样子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似的。对了,就像电影《魔戒》里面那几个没脸的戒灵——可能小偷都是这样的吧?陆嵩不由得笑了:管它呢,反正吉他现在是我的了。

    回到家,陆嵩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难以置信,GIBSON的音色纯净柔美,犹如天籁。这时天已经大亮,室外的各种噪音从窗户灌进来。陆嵩不想在这种环境下试琴,又兴奋得不行,就出门去和好友老董喝酒。老董是开琴行的,原来是个音乐制作人,后来不知为啥又不做了。他比陆嵩要大上十几岁,算是忘年交吧。

    喝酒的时候,陆嵩却不说那件事,甚至他都不想说,因为他那把GIBSON拿到老董的店里可就是镇店之宝,要是自己说出来淘了件好宝贝,没准老董就会花心思挖过去。

    但酒一喝高,人便忘形,嘴上也就把不住门:“哥,你知道GIBSON吗?”最后,陆嵩还是得意地拍着老董的头说了出来,然后醉醺醺地离开了。

    同样神智不清又莫名其妙的老董,突然坐在椅子里傻笑起来。“GIBSON?”他居然听懂了这个英文词并且复述出来。

    他们两个喝了足足半夜,没有一句话和音乐有关,除了最后的GIBSON。

    半夜一点,整个小区都睡了,陆嵩才将GIBSON拿出来。

    他小心地接上效果器,戴上耳机,这样就吵不到别人了。借着酒意,陆嵩随手弹了个曲子,是罗大佑的老歌。

    不对,怎么会有杂音呢?难道耳机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看走眼了,买了把烂货?

    那杂音也古怪,是一种哒哒声。陆嵩又弹了一下,还是有,不是错觉。他烦了,开玩笑似的问道:“这杂音是你弄的吗?是就一声,不是就两声……”结果GIB-SON就哒的一声。陆嵩吓了一跳,随口又问:“你只会哒哒哒,还会干嘛?来个有节拍的!……”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吉他竟然颤动起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真有意思,这吉他。陆嵩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才笑到一半,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好寒。

    清明节的大半夜……

    这还没完呢,那吉他居然又唱起来歌来,仔细听,还是个柔美的女中音,曲调有些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来是什么曲子。陆嵩慌得把耳机摘了,这回听不到了,难道真是耳机的问题?他又打开了音箱,天啊,真的有一个女孩在唱!

    “……大家都这样说,你可明白?

    尽管明知你对我撤了谎,

    但是真是假我全不在意。”

    陆嵩紧紧地捂住耳朵,可他还是连歌词都听清了,很多年前,他好像听过这首歌。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弹那把吉它,吉他怎么会自己奏曲,而且还有人在唱歌?

    陆嵩抓起了电话,直接打给老董:“哥!快来救我,我见鬼了!”老董愣了一下,很生气地说:“见你个大头鬼!你丫还让不让我睡觉?”陆嵩直嚷:“哥,你听,你听啊!就是那把GIBSON,它自己在唱歌呢!”老董骂他一句:“听你个奶奶!”干脆把电话扔了。陆嵩又拔,显示忙音占线。

    有鬼?陆嵩越想越怕,也不敢再动那把吉他,夺门而逃。

    陆嵩半夜闯上门来,老董才感觉事态严重。不过他依然将信将疑。陆嵩就把那女声唱的曲子哼出来,“大家都这样说,你可明白?尽管明知你对我撒了谎……”

    老董听到这个,脸色突然变了,觉也醒了七八分,他说:“老弟,你怎么会晓得这首歌,那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吧?”

    “这是首什么歌?”陆嵩问,“我好像以前真的听过……”

    “《背叛》,石垒的成名曲。”老董说。

    陆嵩想起来了,石垒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冰山明月”乐队主唱,十几年前,石垒在唱完这首《背叛》后,突然从两层楼高的表演台上跳下自杀。据说他是因情而死——他的女友,同样是乐队主唱的明月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石垒手中的那把吉他,也是红色透明的GIBSON,如狂野不羁的青春之火。石垒跳下台后,那把吉他被丢在了表演台中央。可是奇怪的是:当时乐队其他成员都惊呼着跑下台去救石垒,没有人弹那把吉他,但GIBSON的演奏还在继续,全场上万人都听到了它的声音。然后,表演台突然起火,又刮起了一阵奇怪的大风——结果一名观众被烧成重伤,而且“冰山明月”乐队的全部家当都被这把火烧光了。有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把火,就是从表演台中间的红色GIBSON烧起来的。

    后来警方确定,石垒在自杀之前,杀死了自己的女友明月。

    “如果你的描述是真实的,”老董说,“唱歌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明月。你看到的那把吉他,就是石垒的GIBSON,但这怎么可能,那把吉他,早就葬身火海了啊。”

    老董也睡不着了,当下跟陆嵩去看个究竟。到了家门口,陆嵩发现自己走得慌张,竟然忘了关门。

    那把吉他呢?吉他不见了!明明把它扔在了床上啊,当时吉他还在唱歌呢!

    陆嵩呆呆地望着床里,效果器、耳机、音箱,甚至连线都在,就是那把红色透明的GIBSON,不见了。

    老董安慰性地搂了陆嵩一下,表情复杂,那意思显然是:你丫喝多了出现幻觉还是在梦游呢?这不啥事没有吗?

    陆嵩真想骂娘,可是又骂不出来,一脸尴尬的苦笑。老董亲切的说:“老弟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真的可能累着了,别瞎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906  2020-07-15  鬼故事
  • 民间奇谈之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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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死了,死于自己生日当天。

    小红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身上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脚上是红色的凉鞋,通体就像一个红色的人参娃娃一样靠在村口的柳树下,就像熟睡了一样。

    小红的妈妈疯了一样,抱着小红的尸体不放手,生怕一撒手,女儿就会不翼而飞,围观的妇女们眼睛都是红红的,很多男人也都唉声叹气。

    小红爷爷和爸爸来时,小红的妈妈已经哭得晕了过去,小红爸爸脸不停的颤栗着,血红的两眼凝望着女儿小小的身子,踉跄着把孩子的尸身抱回了家。

    一、消失的尸体

    小红的尸体就停放在自己家的仓房内,小红爷爷摸着孩子的身体,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总是帮别人家办理白事情,还没有碰到这种情形,从体外看不出一点死亡的痕迹,尸身绵软不僵、温而不凉,真是一个怪事。

    小红奶奶慢慢退去孩子的红裙子,转身去取新购置的一套衣服,忽然觉得衣袖被一只手拽了一下,激灵一下回过了头,孩子的姿态没有一点变化,小红奶奶拍了拍自己的头,又揉揉有点干涩发红的眼睛,觉得真是自己想多了。

    奶奶又一次转身取来了新衣裤,可是回过身来,奶奶的腿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小红的红裙子好好的穿在身上,还是以前一样的姿势,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奶奶顾不得给孩子穿衣服了,呼喊着撒腿跑回了上屋。

    迎面正碰上小红的爷爷,一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老伴,爷爷心里起了疑惑,这个平时胆子很大又好张罗事的老伴,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只好扶着她到屋里休息。

    奶奶哆嗦着嘴唇说出了自己碰到这诡异事情的经过,在场的亲友、族人一大帮人都是不置可否的态度,都认为是小红奶奶受了太大刺激产生的幻觉而已。

    一大早,小红的爷爷找来会看阴阳的先生给看一下风水,也想早一点让孙女入土为安。听说小女孩穿着红色衣裙靠在柳树下死亡,风水先生觉得很是不妙,既然来了也只好进去看看再说。

    一帮人陪着风水先生走进了停着尸体的仓房,大家举目一看,哪有什么女孩的尸体,停尸案上是空荡荡的,当时屋外有很多帮忙的人,女孩尸身躺着时头对着的空地上还有烧纸的铁盆,如今盆中的纸灰还泛着光亮,可是女孩的尸身就像是空气一样飘散了。

    二、小红出生

    七年前的夏季,天气很是闷热,快到临产期的小红妈妈感觉到很是疲累,身体刚刚靠在炕头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自己走进了一望无际的林子中,四周有些阴郁的微风吹过,不觉间心底有些许的恐惧感,脚下竟有些踉跄,差一点就被一些不明植物绊倒。忽然,一个一身黄衣的美貌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及时的伸手拽住了自己倾斜的身体。自己好想说几句道谢的话,可是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来,黄衣女子好像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亲热的拉着自己的手,柔美的躯体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自己感觉到亲昵的同时,还有一种被挤压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黄衣女子激灵灵的一个踉跄,拐带着自己的身体差一点摔倒,接着自己的手就被一个美丽的绿衣女子牵在手里,心一阵的扑通扑通乱跳。

    紧接着黄衣女子和绿衣女子就撕打在一起,呼呼的风声不停的扫着自己的脸,有尖尖的刺痛让自己不得不提起百倍的注意,为了免遭池鱼之殃,看准了一个空挡,一个猫腰就钻进了身后的草丛中,结果是一脚踩空,身体顺着地势骨碌碌滚了下去。

    本能的自己张着两手四处捞救命稻草,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样物件,身体滚动的趋势稍微一缓,结果是连人带抓着的东西一起又滚了下去,眼看着滚到悬崖边了,身体骤然停了下来,再看看自己的双手,除了一抹残留的淡绿色,什么也没有看见。

    身体微微一震,小红的妈妈醒了过来,腹部出现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家人赶紧请来接生婆,小红就这样诞生了。

    刚出生的小红身体非常的健康,总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观望,没有特殊情况时不哭不闹,从不给大人增添任何麻烦,乖巧的让人心生怜爱。

    小红的家庭是一个普通农户,所在的村落处于深山腹地,远离现代城市,村民们一直保留着很古朴的民风和重男轻女的心里,近百户村民每家都只靠种几亩薄田和狩猎为生,生活很是清苦。

    小红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家中的独子,爷爷和奶奶时时刻刻都盼着能抱一个大胖孙子,小红的出生让一家人略有失望,但一点也没有影响家人对她的爱,只是全家都盼着能再添一个男孩。

    小红的母亲自从生了小红后,身体日渐羸弱,虽说是女儿乖巧可人不纠缠她,可是她也总是觉得体虚无力,身子也日渐消瘦。

    看着儿媳这个病歪歪的身子,小红的爷爷和奶奶非常的难过,一是心疼儿媳,二是抱孙子无望。老两口背着儿子和儿媳时也免不了长吁短叹、唉声叹气,有一次老两口的说话和叹息被五岁的孙女听到,一个五岁的女孩像一个大人一样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爷爷和奶奶丝毫没有注意小红的表情,只是宠溺的揉揉孙女的头发,笑呵呵的忙事情去了。

    1141  2020-07-15  鬼故事
  • 中篇:蓝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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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曲子

    房间里潮湿阴冷,一股淡淡的霉味弥漫在空气中。不知道从哪里渗出来的风,悄无声息地吹进来,让整个房间充斥着莫名的寒意。

    房间里没有亮灯,只有桌子上的一根白蜡烛的烛光在晃动着。

    孟红托着腮静静凝视着对面一脸专注的婆婆。婆婆的左手里拿着一张蓝色的宣纸,右手拿着一把剪刀。

    烛光晃动,影像投射在墙上,狰狞而诡异。

    婆婆轻轻挥动着手里的剪刀,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曲子。

    孟红有一丝难过,婆婆的曲子听起来很温和,却悲戚哀怨,仿佛是失去孩子的父母在吟唱。

    婆婆说过,那是她们家乡流传的《剪纸歌》。

    哀怨的曲调,让孟红想起爷爷下葬时,乐师哼唱的歌曲。她不禁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怎么了?”对面的婆婆抬起了头问。

    孟红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婆婆低下头,把最后一刀剪完,然后展开了剩余的部分。一个蓝色的纸人跃然而现,在烛光的晃动下,仿佛是一个游荡的魂灵。

    孟红接过了那个纸人,仔细端详着它。光亮下,那个蓝色的纸人仿佛活了一般,用没有五官的脸盯着她,那种感受像是一道冰冷的气流,瞬间覆盖到她的全身。

    孟红看见那个纸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一张隐约熟悉的脸一点一点在眼前变大,孟红潜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也铺天盖地地扩大起来,很快和眼前的纸人合为一体。

    “是他!真的是他!”孟红叫了起来,双眼闪着惊恐与愕然。

    对面的婆婆摇了摇头,她脸上的皱纹凝结到一起,似乎是一团纠缠不断的乱麻。

    孟红的身体开始簌簌发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忏悔。

    婆婆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拉开了大门。

    冷风顺着缝隙瞬间窜进屋子里来,让本来就阴冷的房间变得更加寒仄。桌子上的蜡烛晃了几下,然后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中。

    孟红依旧盯着那个蓝纸人,仿佛那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悲伤的曲子又响了起来,似乎是从哪个角落里偷偷飘出来的,缥缈不定,让人不可琢磨。

    “古老的巷墙内,月牙儿挂树梢;花眼的婆婆剪蓝纸,左一刀,右一转,人影哭哭又笑笑;鸡飞了,狗叫了,战死的亡儿回家了,前一声,后一声,蓝色的纸人摇坠坠……”

    铁门响了,院子里的狗立刻警惕地叫了起来。

    婆婆的目光透过黑暗,盯到了铁门上。

    门外站着一个男孩,他眉目清秀,目光温和地说道:“你好,我找人。”

    婆婆没有说话,拉开了门。

    孟红依然在说着什么,只是她手里的蓝纸人已经不见了。房间里的灯也亮了,男孩走到孟红身边,扶起了她。

    “周子全,你来了,我见到他了。我见到他了。”孟红看着身边的男孩,惊恐地喊道。

    “红红,我问过陈医生,那是你精神负担过重而产生的错觉。我们回去吧。”周子全扶着她,走了出去。

    婆婆向外面走去。

    铁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窜进院子里,用晶莹的猫瞳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身上有人

    孟红还没清醒过来。

    这已经是从剪纸婆婆那里回来的第三天了,其间,孟红一直在发烧,说胡话。现在,一切正常了,却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一周前的晚上,孟红经过学校3号楼,看见上面有光亮。

    3号楼在一年前就被学校关闭了。据说是因为当初盖楼的时候建筑商偷工减料,墙面脱落,变成了危楼。这样的理由在好事的学生眼里总是牵强的,于是,便有一些谣言传了出来。有的说是3号楼晚上闹鬼,也有的说是3号楼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最有说服力的是:3号楼的关闭是因为一名学生死在了那里,那名学生来自西北一个偏远的地方。他死后,诅咒了整幢3号楼,并且有人亲眼看见他的鬼魂游荡在3号楼里。

    看到3号楼的光亮,孟红自然想到了那些诡异恐怖的传说。即使心里有再多好奇,也抵不住内心的恐惧。

    就在孟红决定离开的时候,她看见医学老师孙正竟然走进了3号楼。

    如果说之前的好奇可以被恐惧战胜,那么,看到孙正走进3号楼让孟红内心的恐惧退到了脑后。

    稍稍思索后,孟红跟了过去。

    尘封多年的楼房,到处都是令人发憷的景象,可是,那道光亮和孙正的背影深深吸引着孟红。

    961  2020-07-15  鬼故事
  • 猛鬼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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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真人挂画

    酒吧里灯光幽暗,震耳的音乐声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一点点地研碎。

    舞台上是几个衣着暴露、妖里妖气的女人,她们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身,做出各样诱惑的撩拨动作。密闭的空间里到处充斥着荷尔蒙旺盛分泌的味道。

    “唐风,你为啥要对哥们儿这么好?要知道,哥哥我已有一个多月没来这样的地方了。”黄克搂着我的肩,瞪圆了的牛眼还盯在那几个舞女的雪白大腿上,问我。

    我跟黄克刚认识不到五个小时。我找他已找了二十余天,几乎快把整个城市翻了个遍。正在心灰意冷时,我看见一家商场门前有几个人正将一人按倒在地拳打脚踢,被打的据说是个贼。我凑上去看热闹,发现那个贼长得像我要找的人。

    费了一番工夫,我把他从派出所领了出来。他叫黄克,我问了他一些其他情况,这小子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我。

    我这才确定,他就是我的委托人要找的那个家伙。

    我带他去洗了个澡,替他买了套新衣裳,还请他吃了个饭,然后将他领来酒吧,让我的委托人看看。

    我跟黄克碰了下杯,一脸真诚地说:“不瞒你说,我会看相。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这人马上要发大财,与你结识,只是想沾点光。”

    黄克怔了一下,苦笑道:“你在挖苦我吧,兄弟?看哥哥现在混到啥份上了,衣兜比脸还干净,再找不到挣钱门路,就得要饭去。”

    我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一捆钞票,悄悄往他脚边一扔,正好砸在他的脚背上,嘴上说道:“吉人自有天相。有时候,财运来了,是挡都挡不住的!”

    黄克弯腰察看刚刚砸了他一下的那个东西,他的头钻到桌子底下好大一会儿都没出来。

    光线虽暗,我还是看见,这小子把那捆钱捡到手里,摸索着,又打着打火机飞快地看了一眼,迅速将其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这时候,跳艳舞的女人退了下来,一缕缕淡淡的烟雾自舞台上腾起。司仪上台主持,说:“请各位好朋友欣赏最震撼的软功表演,真人—挂画—!”

    一幅巨大的画卷缓缓地从舞台上空落下,展开。画卷先露出的部分是颗美人头颅,继而是修长的脖颈,然后是高耸的玉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两腿和莹白的玉足。

    舞台上的烟气更浓,整幅画卷展开,美人露出全貌,身披透明的红色轻纱,里面真空,美好身材毕现,三点若隐若现。

    微微的风吹来,美人身上的轻纱竟轻轻摆动。台下的人一阵剧烈地骚动,许多人在喊:“那画上的女人真的是活的!”

    是的,那女人的眼眸在流转,身子在画面上扭动起来,扭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摆出种种魅惑众生的舞姿。

    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拼命地鼓掌。黄克的脖子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提着,伸得老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画卷上的女人做了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她的身子一点点地蜷曲起来,最后,整个人蜷曲成一个面包圈的形状,在纸面上滚来滚去。

    这动作已非人所能完成。偌大的酒吧里,蒸腾的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开。

    那女人的身子又如猛然铺开的宣纸“唰”地展开,一动不动,恰如一幅工笔美人画。

    画卷又自行缓缓地一点点卷起,最后,雾气散去,方才的景象也消失不见。只有我感觉得到,画上的女人对我轻轻点了点头,那意思是人找对了。

    二、让你中大奖

    再见到黄克,这小子已打扮得人模狗样,一身的俗气名牌,头发梳得滑倒苍蝇。我撂到他脚上的那捆钱是五万元,我知道这小子拿到钱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他先去购买了身上穿的行头,又跑到夜店一口气找了四个小姐陪他,之后,就一头钻进一家地下赌场,赌了个昏天黑地。

    他先赢了一堆筹码,后来便开始输,输到最后,身上连个钢都没有,赌场里的人差点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去了。

    “哟!黄哥,看您这样子真是走了财运呀!”我热情地打招呼。

    他一脸苦笑,摆着手:“哪里有!只是捡了人家不穿的破烂,我正想问你呢。你不是说,我的财运要到了吗?能给我指条明路不?”

    我笑了:“不说实话,你最近肯定发财了。看你运气不错,不如去买彩票,没准能中奖呢!”

    黄克眼睛一亮,随之暗淡下来,摇摇头:“说实话,我現在连买张彩票的钱都没有!”

    我说:“这个好办,我借给你,将来中了奖,让我沾点汤水就好。”说完,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递给他,并拉他去附近的彩票店。

    今晚恰好双色球开奖,黄克机选了两注,改了几个数字,就跟我说:“我两天没吃饭了,先去弄点吃的垫垫,等着晚上开奖。”

    我给他打气:“等着吧,一定能中奖的!”

    这小子闪身钻进人群,不见了影子。

    871  2020-07-15  鬼故事
  • 老光棍被女鬼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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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讲的是一个朋友跟我讲过的捉鬼的故事,时间不太清楚了应该是70或者80年代吧,在朋友的乡里流传这那么一段事。那个时候全国还都比较穷,尤其是这种小山村基本上刚刚摆脱了温饱,精神文化建设几乎为零,农闲的时候喝酒,打牌,聊天打发时间,过节的话也会请一些走村的表演班子来做表演,当时当地人对表演的认识只有唱戏,所以所有的表演形式就都被称为唱大戏

    有一年的农历十月初八,村里比较富裕的一户人家娶媳妇,请来了个唱大戏的班子,说是班子其实就是当地的一些民间艺人,有点类似于二人转那种,唱点荤段子什么的,吸引一下人气热闹一下。唱大戏一般安排在结婚前一天,因为当他要举行结婚仪式,所以要提前一天。

    那几年那个地区有个规矩,一定要在戏台的对面摆一条长凳子摆上祖先的灵位,放一些贡品,请祖宗也来看一看后人混的挺不错。但是这个规矩只持续三年多的时间就被遗弃了,因为后来人们发现凳子上坐上去的不一定是什么呢。

    话说娶媳妇这家请来了唱大戏的,隔壁村有个叫张老憨的也去凑热闹,张老憨是个爱热闹的人,他们村穷得厉害,娶媳妇都困难,更别提请人唱大戏了,所以每次他都去其他村子凑热闹,而他自己也快四十了还是光棍一条。

    这天他来到这个村子,由于是农闲的时候,人们都起的晚他到得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大戏从早上就开始了,戏台前聚集了不少人。在人群后面摆着那条长凳,上面摆着这家祖先的排位,各种贡品,一炉香烧的正旺,按照当地的说法是香火旺祖宗就高兴,家里也会人丁兴旺。

    张老憨听了一上午,早上出来时候没吃饭,到了中午唱大戏的人也休息吃饭去了,老憨肚子里就有点撑不住气了,自己又没有干粮,乘着人都不注意偷偷的到那条长凳上拿了一块贡品糕点。由于怕人发现,只能一下全部塞进嘴里,那时候的糕点又干又硬,噎得老憨直翻白眼。顿足捶胸的有一分钟,终于把糕点咽下去了,等再回头看的时候长凳的那一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媳妇。

    老憨心想,这是谁家小媳妇,真不懂规矩,祭祖的凳子也是随便坐的,而且也没个坐相,还盘着退坐。不过模样到时长得不赖脸真白,村里的姑娘都生的黑溜溜这也不知道是哪嫁过来的小媳妇,这脸白的连一个黑点都没有。老憨越看越想看,直勾勾的盯着姑娘,那姑娘似乎是发现了老憨在看她,也向老憨看过去,浅浅的她向老憨一笑,这老憨感觉全身都酥了一样,嘿嘿嘿…..老憨痴痴的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鼓乐声响起,大戏又开始了,老憨赶忙又去听戏,但是一下午这戏听不进心里,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媳妇,回头再看小媳妇已经不在那了。等到戏散了老憨这才往家里走,一天就吃了一块糕点,连水都没喝一口,又饥又渴的往家走。

    正走到村里的一个十字路口,突然间那个小媳妇带着个年轻后生从旁边出现了,正好在十字路口中间遇上,老憨想了一下午的小媳妇,这时候突然碰上,不禁脸一红。下媳妇还是浅浅的笑,那个男人伸手抓住了张老憨的袖子,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冲老憨点了点头。老憨明白了点意思,好像是这对小夫妻的家就在那,想请他进去坐坐。老憨正渴得厉害,心想去喝点水也行,而且还能多看这个小媳妇几眼,就说:“那个嘿嘿…,渴得急了,后生你个我弄碗水喝吧。”

    后生和小媳妇带着他进了个门,房子是个简单的土坯房,屋子里也没什么家具,就一个火炕和一个红躺柜,老憨坐在炕边上后生从另一个屋子给他端来一碗水,还带了几块点心给他吃。舔嘴咂舌的喝了水吃了点心,老憨突然感觉困的不行了,一下倒在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老憨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大片坟地的一块大石头上,对面放着一口红漆大棺材,这一下老憨的腿都软了,跌跌撞撞的回了家,之后就病了起来。而且一到晚上只要出门就能看见那个小媳妇跟他招手朝他笑,那个后生也一起跟着,一个劲向老憨笑。

    老憨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五天之后就人就暴瘦成一把干骨头。有村里的哥们来找他才发现他病成了这样,细问之下老憨说出了几天前的遭遇,老憨说:“我应该是遇到鬼了,你要不来我非得死了,你现在来了赶快去东边八十里外的刘家村,找我舅舅去,他的老哥们能掐会算,驱鬼招魂手艺不错,你快去请让我舅舅请他来,我还能有救。

    老憨舅舅和他哥们这个两个人都六十多岁了,听到这个消息赶着驴车就来到了老憨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进门舅舅看的老憨的样子,感觉就问怎么回事。老憨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老舅的哥们姓刘,老憨叫他刘叔,听完他的事之后一拍大腿:“坏了,你吃的他们东西,得赶紧吐出来你这病才能好,要不就算鬼送走了,你这病好不了也不行。

    刘叔从身上拿出一块黄符,来的时候听说的这事觉得用的上就准备好了,念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用火柴点着了,放在碗里烧成了灰,用水冲开了,又拿出一包粉末洒在里面喂老憨喝下去。一碗水刚下肚,老憨就哇哇的吐开了,吐出来一股股腥臭的黑水,还带着一块块黑色的不明物体,把屋里的人看的都差点吐出来。吐完之后老憨就昏睡过去。(那包粉末据说是庙里神像上的灰尘)

    刘叔说现在他命是保住了,但是还要把那两个鬼送走,因为老憨的魂被两个鬼给弄走了,这些天他回来但是魂被鬼控制住了,这就是他一出门就能看见两个鬼的原因,因为那是他的魂看见的,鬼并不在他家门口。

    刘叔掐指算了算,带着老憨的生辰八字去了两个村子之间的坟地,果然看见了老憨说的红棺材。烧香烧纸,又念了一通咒语,刘叔啪的在空中一抓,然后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你舅舅在家等着你呢,快跟我回家。然后拿出一根红线拴住一个小木棍拉着回家了。

    等刘叔到了家门口,老憨舅舅按照之前跟他吩咐过的趴在老憨耳朵上喊他的名字,果然十分钟之后老憨醒了过来。刘叔说:“幸亏你遇见的不是想害你的鬼,要不我这么大年级了真斗不过厉害的鬼了。”

    原来那两个鬼只是因为老憨能看见他们所以请老憨过去做客,当时看戏的时候那家人的长凳没请来自家祖宗到是那两个来凑热闹的鬼来了,老憨看见那个小媳妇盘腿坐在长凳的一头,凳子居然没有翻,很明显那个小媳妇就不是人,但是老憨色迷心窍居然没想到。等看完戏回去的时候,根本他就被鬼带错了路,回家的路成了去坟地的路,后来两个鬼指引他上了那口红棺材前面,坐在大石头上,给他吃的是坟土喝的是下雨时的积水。老憨睡着了就是他的魂被鬼给弄出来了,第二天一早他的肉身回了家被人请来了刘叔这才把他救回去。

    这两个鬼其实就是比较热情,想请老憨在他家住一段,要不也没那么容易放他走。老憨也是色迷心窍要不这个两个鬼一句话都没说过,他一点都没怀疑过。后来刘叔托人给他介绍了个带小孩的寡妇,一家人过得还算不错,老憨有人管着老老实实的干活,一家人温饱不愁过得还算不错。经过这个事之后当地就传开了,后来就很少有人在唱大戏的后面放长凳了。

    973  2020-07-15  鬼故事
  • 寿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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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塌方

    钻进盗洞后我才明白,探墓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探墓,顾名思义就是在正式盗墓前去摸情况。所有的路都是没人走过的,土壤里腐烂的植物发出刺鼻的恶臭,各种虫子一个劲儿地往衣服里钻。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几个大汉的体臭,汗液沾着土渣不停地往领口里钻,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最要命的是,我还得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因为我是这个探墓小组的头儿。

    虎头凑到我的跟前说: “待会儿进了墓你可得罩着我,我不想死啊!”

    我摇了摇头说:“你爸刚才在地面上说了,要让你历练一下。”

    虎头哭丧着脸说: “我万一历练死了昨整?”

    这小子是盗墓大佬徐天虎的独生子,徐天虎年纪大了,将来家业一定会交给虎头继承。可惜虎头是个纨绔子弟,从来没有盗过墓,所以徐天虎这次特意让他跟着下来探墓。我这算是“陪太子打猎”,没法不紧张。

    虎头还想说什么,然而走在前面的四柱“嘘”了一声: “前面有动静!”

    我们所在之处是墓门后的第一段甬道,前面一片漆黑,泛着腐臭味的寒气朝我们幽幽袭来,未知的恐惧压得大家喘不上气来。异动是从前面上方的土层里传来的,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塌方。古墓塌方,那可是比僵尸更可怕的威胁啊。

    虎头颤声说:“咱们先撤吧?”

    我第一次带队,急于立功,当然不能撤退。

    四柱说: “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我冲他吼道: “我说了,不能撤!”没人敢再反对,大家战战兢兢地往前走,气氛十分压抑。

    腐臭味越来越浓,温度越来越低,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浓重。突然,前面的黑暗中亮起了六点绿光。我仔细一看吓傻了——那是六只眼睛,闪着低级动物眼中特有的凶光。而且,这些眼睛间的距离那么近,应该是长在同一颗脑袋上的。

    虎头吓得蹲下来抱头痛哭,结果惹得那些眼睛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暗骂一声,捂住他的嘴说:“我会救你的!”虎头冷静了些,点了点头。可是就在这时,一股巨力开始扯虎头的身体,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手上顿时一轻。我心中一惊,知道虎头的身体被扯走了,只有头和半截脖子留在我的手里。

    虎头的尸体被拖到那六只眼睛的位置,然后那些眼睛就消失了。

    这时,前面上方的土层响得更厉害了。

    四柱说: “快撤吧,真要塌方了!”

    撤?虎头死了,徐天虎怎么可能饶得了我?我咬着牙说:“不能撤,追!”

    四柱不敢违抗,回头命令几个小伙计去追。那几个伙计刚追了几步,前面传来一声巨响,大量的土塌了下来,将他们全都埋在了土里。

    寿衣

    我和四柱爬出地面,他愤怒地用枪指着我的头: “都是你不许撤退,把他们全都害死了!”

    我拨开枪管说“少来这套!现在徐少爷死了,咱们俩都脱不了干系。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向徐天虎交代吧!”

    四柱眼中闪过强烈的惧意,作为徐天虎的老伙计,他比我更了解徐天虎有多狠。

    终于,四柱妥协了:“你说怎么办?”

    我说: “很简单……”我故意说得很轻,四柱不得不伸长脖子过来听。接着,我一石头砸在他的头上,趁他一晃身将其踢人了盗洞之中。我冲着漆黑的盗洞“呸”了一口,说:“办法就是把事情都推到你的头上,实在不行我就杀了徐天虎!”

    回到营地的篝火边,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火已经快熄灭了,却没有人添柴。火上悬着一口烧水的铝锅,现在水被烧干,锅也漏了,应该有好久没人照看了。营地死一般地静,地面和周围十几顶帐篷上到处都是恶心的黏液,还有许多细丝。我揭开一顶帐篷,见里面趟着一个伙计。

    伙计已经死了,身上涂满那种黏液,脸色惨绿,五官里也不停地流出黏液。最可怕的是,尸体居然被换上了一件大红大绿的绸缎寿衣!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又去查看了两三顶帐篷,里面的人也都是这样。可能是徐天虎损了太多阴德,被鬼索命了吧?倒省得我动手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徐天虎的大帐篷里突然亮起了灯。

    我吓得手脚发软,连走带爬地凑了过去: “老板,四柱那小子带人反水,把虎头少爷劫作了人质。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给您报信……”

    帐篷里只有细密的“窸窣”声,没人搭话。

    我握紧刀子,划开帐篷钻了进去。里面到处都是恶臭的黏液,地上赫然多了一个大洞,徐天虎的脚露在洞口,似乎正被什么东西往里面拽。我正犹豫是该救他还是推他,徐天虎就被彻底拽了进去。接着,洞里伸出一只巨大的昆虫腿,把我也勾了进去。

    终于停下来,那只腿松开了我。

    890  2020-07-15  鬼故事
  • 鬼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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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离下塘村十里地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江城走下车,独自朝前走去。

    眼前是狭窄的黄泥路,在今天,这样无法通车的路面已经非常少见了。江城走在其间,眼望着四面的青山,有了点野游的感觉。

    下塘村是市政府十分头疼的一个村庄,它位于交通闭塞的深山之中,附近没有别的村落。因为无路通到外面,村里经济十分落后,是有名的困难村。市政府几次出面组织他们搬迁,村民却都死守在原地,而单独为这么个村庄开山修路,其投入产出比实在太低。就这么僵持着,大家都对下塘村不再抱什么指望,这村子基本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

    然而,这一次市政府例行检查工作时,本县新上任的县长却自称已经解决了下塘村的贫困问题。这话谁也不信,工作组浩浩荡荡开进了村子。一看之下,都目瞪口呆——原本破烂得像废墟一般的下塘村,不知何时竟然到处都是新建的房子。村子里的男女老少站在屋前迎接众人,脸上带着含糊的笑意。

    这种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离开村子后,工作组的组长不放心,暗中叮嘱江城杀个回马枪。

    于是江城又回来了。

    因为是半路折回,行色匆忙,忘了看时间。走了几十分钟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江城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秋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刚一出现点暮色的苗头,那黑夜就如同墨汁浸染宣纸般,迅速蔓延开来,没多久,天就差不多全黑了。幸好天上一轮圆月,照得四下里银光漫地,山坡上仿佛披了一层白霜,看不清楚细节,但见黑压压一座又一座庞然大物耸立在路边,形成压迫之势。江城多年从事市委的宣传工作,走村串乡的也习惯了,借着月光在蜿蜒的蛇形路上走得飞快。

    又过了十多分钟,忽然听到一阵人声喧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声谈笑歌唱,似乎是一群人在聚会。江城听到人声,加快脚步朝前走。没几分钟,山道转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型的集市。集市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平房。房屋中央围出一块空地,一群人坐在空地上,却没有灯火,借着月光只能看出房屋的轮廓。

    江城觉得有些奇怪──这条路他走过多次,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么一个地方,简直算得上是小型的村落了,而且那些房屋外表华丽雄伟,竟然还是个相当富裕的村落。

    莫非走错路了?

    江城在心里喃咕了两下,没有多想,迈腿朝着那群人走过去。

    刚迈过路口,便感觉有些异样。

    山道上一直有些凉风吹来,吹久了感觉有些寒冷。然而,一迈过路口,风便骤然停了,空气变得异常闷热。江城四面看看,原来这些房屋四周环山,形成合围之势,把所有房屋包围在中央,风吹不进来。

    他擦了擦沁出来的汗水,继续朝那些人走过去。

    走到差不多5、6米远的地方,一个7、8岁左右的女孩发现了他,两人目光一对,那女孩忽然发出尖叫声。

    江城吓了一跳。

    这女孩一叫,那些人都停止了说话,四周寂静得骇人,连虫鸣之声似乎也听不到了。许多黑乎乎的人影在月光下慢慢站起来,把身体转向江城这边,男女老少维持着同样敌意的表情,直瞪瞪地盯着江城。

    江城的汗水出得更多了,脊背上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请问,下塘村是走这边吗?”他干笑着问。

    没有人说话。

    沉默了半天,那女孩点了点头“是。”

    江城抬脚朝前走,那些人自动分开站在两边,默默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他走在这条人群让出的路中,心脏擂鼓般地跳动,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哆嗦着掏出打火机,准备点支烟来定定神,刚打出火,旁边吹来一股风,火灭了。

    他再次按下去,冒出一截火苗,又吹来一股风,火又灭了。

    他又按了一次,火苗再次被吹灭了。

    这回他发现了,风是从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嘴里吹出来的。那是一个40岁左右的壮实男人,嘴角边一颗鲜红的痣,穿着白衬衫,朝他的打火机吹了一口气之后,便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点支烟。”江城讪笑着边朝前走边说。

    噗。

    另一个人又将火苗吹灭了。

    他抬眼朝前望,几十个人组成的夹道,前边的每个人都努着嘴,做出吹风的姿势。

    看来,这打火机是点不燃了。

    江城越来越觉得害怕。越害怕,就越觉得口渴,他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喝了一大半,顺手把多余的水倒在地下,刚倾倒瓶口,水瓶就被一个人夺走了。

    他不解地看着那人,那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他忽然看到那个人身后有一座圆乎乎蒙古包一般的东西,躲藏在山的阴影里,看不大真切。

    那好像是坟墓!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猜测,什么也不敢再说,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很快走出了人群的夹道,又转过一道山口,这才敢回头望望──那些房屋已经被山挡住,望不见了。

    937  2020-07-15  鬼故事
  • 陈家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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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水镇集市分为上下中三街,上街从集市口到棺材铺,开张的铺子只有三家还都是卖纸钱香烛的,中街下街是专卖吃食和日常用品的,现在那里除了菜市场还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已经基本上空了。

    整个镇子里除了些老人和小孩没有其他人。不是因为镇子太穷,年轻人出去打工了,而是邻水镇的年轻人全都死尽了。

    事情大概是发生在十年之前。

    邻水镇的林家姑娘林晓嫁到同镇的陈家之后,没几天,丈夫就病死了。陈家的公婆执意以为是林晓克死了自己的儿子。看着生的水灵乖巧的媳妇儿,心中暗生诡计。

    他们找到了喜欢在下街铺子里喝酒的王德贵,给了他几张粮票在他耳朵里小声的说着他们的的计划。这个王德贵,小名叫王赖子,就是个小流氓。只要给他钱请他喝酒他什么浑事儿都替你干的出来。

    寒冬腊月的天气,陈家公婆一早就把林晓给叫了起来,他们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催她去邻水镇的街上买给肉回来。

    此时才六七点钟,天刚蒙蒙亮。镇子只有几盏灯昏黄的亮着,有几个卖菜小贩已经推着破旧三轮车在摊子来来回回的忙碌。不过这卖肉的老李没有到。

    幸好老李家铺子就开在了他家的楼下,林晓怕买东西太迟回家挨公婆的骂。就在楼下喊着老李的名字。

    “来啦,来啦。”

    看着土墙二楼里的灯开了。老李的老婆不耐烦的回复。她慌乱的心总算平复。

    这邻水镇离他们家不远,走到下街最里面,穿过左右两边房子留出的巷子,再走两块水田和一片竹林就能看到陈家的土房子。

    林晓穿着一件单薄的碎花衣服,提着用稻草系着头的猪肉。步子迈的极快。

    自从她嫁到陈家都还没有吃过猪肉,不由用眼睛时不时的瞟着手里拿的东西。突然一只手就拍上了她单薄的肩膀。

    “哎呦,这不是老陈家媳妇儿吗?”

    王赖子眯着眼睛一身酒气就想往她身上的靠。

    林晓吓着将肉放在胸前,朝后退了几步。“王赖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她语气里夹杂着害怕,看着这个穿着破旧袄子,脸上生了一层油垢的男人。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能有什么事儿,我不就想你了吗?”

    王赖子踉跄着步子,双臂张开一把将惊慌失措的林晓抱在了怀里。她身子的单薄,平日里吃的东西基本上能填饱肚子。好不容易将他推开,想往家里走。

    他一下扑过来重重的压在林晓的身上。一只手极有力气的钳住了她两只洁白的手腕。一只手穿过她的裤子往下摸。

    “救命!”

    “救命!”

    她拼命的挣脱着不过男人力气总是要比女人的大很多。

    1022  2020-07-15  鬼故事
  • 看不见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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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发生在今年的情人节。

    那天,程肯准备了钻戒和玫瑰花,约女友小曼吃西餐,打算向她求婚。晚上,在浪漫的钢琴声里,程肯刚要拿出戒指向小曼山盟海誓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程肯一看,是一条短信:“虽然你从未叫过我一声爱人,我仍愿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情人节快乐!”奇怪!程肯暗道,是谁在开玩笑?为了不破坏气氛,他也没说什么,又若无其事地和小曼聊起来。可过了不到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还是一条短信:“喜欢在你枕边听你的呼吸,喜欢你每天抚摸我的感觉。” 程肯这回火了,谁这么缺德,三番两次来骚扰!可手机上却没有来电显示。小曼见程肯神色不对,要过手机一看,脸都气红了,问:“程肯!这个人是谁?”

    程肯也很莫名其妙,他从没招惹过其他女人,不可能有什么“第三者”。他向小曼解释了半天,说肯定是别人的恶作剧,小曼才将信将疑。不过那晚的气氛是彻底破坏了。至于戒指,他拿都没敢拿出来。程肯恨恨地想,肯定是自己那帮朋友做的好事,看明天不收拾他们!

    第二天,程肯逐一打电话去问朋友,可那些人一个个大叫冤枉,都赌咒发誓说没干这缺德事。后来,有朋友给程肯出了个主意,叫他到电信公司去查查电脑记录。程肯一拍脑袋,“对呀!”,心想,这回非把这个坏自己大事的“第三者”揪出来不可。

    可赶到电信公司一查,服务小姐说,据电脑记录显示,昨晚根本没有人给程肯发过短信!

    程肯一头雾水地从电信局出来,看着自己新买的带摄像头的手机,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用手机给小曼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好好谈谈,可小曼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程肯只能无奈地回了家。

    清晨,程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一条没有来电显示的短信:“早安!亲爱的。早点起床!吃了早餐再去上班!”程肯常常因为睡过头,不吃早饭就去上班。这个提醒本来是善意的,可对方一直不显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就怪了。程肯灵机一动,直接用手机里的“回复”功能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一个爱你的人。”

    程肯又问:“你在哪里?”“就在你身边。”

    程肯陡然打了个冷战。这时天刚蒙蒙亮,他一个人睡在家里,哪里有别人?他起床洗了把冷水脸,暗道:凭几条短信就想吓倒老子?我偏不理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打定主意,对这种无聊的人采取坚决不理睬的态度。

    以后几天,程肯不时收到这样的“骚扰”短信,不过短信内容都是关怀体贴的,例如提醒他天凉加点衣服呀,晚上早点睡呀什么的,那人好像很熟悉他的生活。可是,不管对方说什么,程肯一概不予理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那几天不知为什么,给小曼打手机总也打不通。程肯也没接到过小曼的电话,估计她对上次的“短信事件”余怒未消,所以程肯决定周末约她出来,好好谈一下。

    周五,程肯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小曼打去,这次终于打通了。他约小曼晚上去看电影,又解释说自己这几天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打通。谁知小曼一听,也连声埋怨说她打程肯的手机也是一直关机,她还以为程肯故意不想接她的电话呢。程肯大叫冤枉,说自己的手机天天开着呀。这笔糊涂账一时也算不清,最后,两人约好在电影院门口见面再谈。

    晚上,程肯和小曼看完电影后,在街上散步,程肯一通解释,小曼总算原谅了他,不过挥着小拳头“警告”程肯:“你要真敢对本姑娘耍花招,脚踏两条船的话,我可饶不了你!”程肯连声保证。眼看小曼的脸色多云转晴了,程肯就想趁热打铁,说说两个人的事情。可他的手机却偏偏不合时宜地响了,一看,又是一条短信:“速到公司开会!”显示的来电号码是公司经理的。“这么晚了,开什么会呢?”程肯尽管有点纳闷,但是不敢怠慢,叫小曼先回家,自己立刻打车前往公司。

    谁知到公司后,楼里静巧巧的,一个人也没有!程肯用手机打给经理询问,经理说自己没给程肯发过短信,也没开什么会。嘿——活见鬼了!程肯再给小曼打电话,又打不通了。

    第二天,当初程肯和小曼的介绍人来找程肯。介绍人也是程肯的同事,她一见面就数落程肯:“你们男人真是花心啊!”程肯吓了一跳,问:“怎么了?”介绍人说,昨晚小曼给她来电话,问她公司深更半夜开什么会。介绍人听了莫名其妙,说根本没有这事,小曼当时就在电话里哭了,说早知道程肯在耍花招。

    程肯这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一上午给小曼打电话,可小曼关了手机,理都不理他。直到傍晚,程肯终于收到小曼发来的一条短信:“立刻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见面!”

    1090  2020-07-15  鬼故事
  • 宾馆202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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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着一条啊,住宾馆的时候,一定要避免住靠边的房间,因为……”

    “哎呀,好啦好啦,我记住了。”这一边收拾行礼的姑娘叫小月,旁边捧着手机念念有词的是她的闺蜜。正在一条一条的念哪些注意事项,八成都是从网上各处搜罗过来的。

    小月哭笑不得:“我只是出差,又不是抓鬼,别那么疑神疑鬼的,我看我这不害怕,都要被你说害怕了。”

    小月今年刚毕业上班,因为是新人,所以脏活累活什么的一股脑堆在她身上,就连出差,部门里的老员工都是挑了好地方,要么就景色优美,要么就行程比较近,唯独就剩了个有偏远又穷的破地方留给她。

    小月也很生气,可是新人,敢怒不敢言。值得默默安慰自己,新人嘛,多年的大路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熬吧,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人还在,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于是收拾利索,踏上了火车。

    经历了一整天的颠簸,终于到了地方。小月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子,更何况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安顿下来。

    更何况明明还说了,女孩子晚上绝不可以在外面乱晃,因为除了要提防恶鬼,还要提防恶人呢。

    小月虽然很鄙视明明的唠叨,但是这些是好话,她也不敢怠慢,拖着硕大的行李箱四处找宾馆。

    奈何,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要想找五星级大宾馆怕是不大可能,找来找去,也就只有一个类似招待所的地方,牌子上缠绕着老旧肮脏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小月重重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走进去。

    大厅的装潢倒还算不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满脸笑容的前台小姐为她办妥了入住手续之后,便由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领着她找自己的房间。

    慢慢,小月就知道为什么还需要有人引路了。并不同一般的宾馆那样视野开阔,而是从大厅到后面的居住区,要走一段长长的走廊。

    走廊阴暗,没有装灯,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没有红点,当然也就意味着没有监控。刚一踏进这条长长的走廊,小月便感到扑面而来的一股寒意,那是一种从心底里升起的不舒服的感觉,于是她顿住了脚步:“我……我不想住了,请问可以退房吗?”

    前面领路的服务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起码在前台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是这样,不过在隐隐约约的光线下,小月觉得他的笑格外渗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如网络上那些恐怖的图片那样,变出一张血淋淋的人脸。

    想到这里,小月的心又毛了一层。

    小伙子似笑非笑看着她:“小姐,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哦,天已经黑了,您现在出去,怕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吧?”见小月还有点犹豫,又压低了声音:“听说这最近不太平,前两天,还有个小姑娘……”

    “好了……”小月抬头制止,“我们走吧。”

    于是那小伙子嘴角一丝丝得意地笑,继续木偶一样走在前面。

    小月心里还是有一点忐忑,于是又问:“喂,你们家宾馆,晚上有安保吗?”

    前头的小哥再一次停下来,半转身看着小月,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放心,我们不是黑店,方圆多少里我们是唯一的宾馆,干那种勾当,还不如好好开宾馆赚得多。不过嘛……”

    “不过什么?”

    “小姐,你一个姑娘独自出门,还是尽量少在外面晃悠得好,晚上十一点之后不要出门,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开门看,就什么事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开门?”

    小伙子一笑:“好奇心害死猫啊。”

    短短几米的通道,却像是走了几十米那样漫长。好不容易走到房间,小伙子只是站在门口像她微笑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小月按按狂跳的心脏。

    环视一下周围,闺蜜的话回荡在耳边:“不要住最边上的房间。”

    看看自己的,嗯,虽然位置也不是很正,但是是倒数第二间,202。可这个房间怎么说呢,床单也一样是雪白雪白的,桌面上也是一尘不染,看上去经过很仔细的打扫。

    可是,就是不能让人感觉到很干净,反而是一阵一阵奇怪的不安。

    但是,来都已经来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小月只得安顿好东西。

    总算安顿好一切可以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宾馆条件简陋,墙面虽然都铺了瓷砖,可是总觉得颜色发乌,还有星星点点的污渍。

    浴室里有一面半身镜,热水一蒸,就氤氲看不清,只能在水雾里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小月看了又看,镜子里的身影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突然,一丝惊恐。那镜子里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的躯体。

    小月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用力擦干净镜子,镜子里于是倒映出她惊恐的脸。

    仿佛一场幻觉。但是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刚才镜子里的人影,绝对不是她自己。

    她跑出去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闺蜜倒是看得开:“哎呀,你就是太累,加上临走前我跟你说的那些,产生幻觉了。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哇。得得得,下次我可不跟你说这些东西了,免得你吓坏了自己还要骂我。”

    “你说,真的有鬼吗?”

    闺蜜打了个哈欠:“没有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去找你的,你当鬼都那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呢?放心睡吧啊。”

    963  2020-07-15  鬼故事
  • 墓碑里传来惊魂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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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我找到了一个高薪的工作。一同被录取的有四个人,我、蔺强、胡双还有娇娜。在我们被录用的当天夜晚,一辆中巴车把我们带到了郊外,车在一片阴森的树林前停下,视野里慢慢出现了一排排站立的鬼影,那是很多诡异的墓碑。

    是墓园负责人刘经理带我们来的,我们三个男的工作就是为墓园刻墓碑,而惟一的女孩娇娜则是墓园的设计师。这个墓园是全市最奢华的阴宅,薪水奇高。但墓园的确有些可怕,在我们工作到第三周时,娇娜告诉我们一个可怕的事情,她说在墓园第四墓区的一个墓碑里有恐怖的歌声,我们听说后一个个感到毛骨悚然。

    第四墓区在最北端,再往北就是高耸的栅栏和诡异重重的树林。夜深时,娇娜引导我们来到一个墓碑前,那墓碑富丽堂皇,从石阶到石碑全部用的是汉白玉,上边刻着“王雪”两个字。

    那个墓碑寂静无声,可娇娜却抖如筛糠,她颤抖着指向那里。我把耳朵贴在墓碑上,我果然听到了墓碑里的歌声,那歌声时断时续,凄婉而惊悚。蔺强和胡双也都趴在墓碑上仔细地聆听,片刻,这两个20多岁的小伙子也吓得大惊失色。

    这个墓碑太诡异了,我们都一口气跑回值班室,娇娜更是有些魂不附体了。

    我们暗中调查了第四墓区,王雪的墓碑白天是正常的,可一过了午夜,就会出现歌声,那绝不是幻听。有人提议把这件事告诉刘经理,但娇娜却否定了:“刘经理曾经告诫过我们,如果有哪个人故意散布危言耸听的恐怖言论,就会被公司开除。”我们都理解刘经理的苦衷,这个地方最怕的就是鬼怪之类的谣传,否则公司的业务就会崩溃。

    我们四个人值班的一天晚上,蔺强偷偷告诉我,他说胡双晚上经常偷偷去看那个墓碑,我很惊讶,他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干什么?

    娇娜睡在里屋,我们三个男的都睡在外屋。午夜时分,我看到了黑暗的房间有动静,一个黑影慢慢穿上衣服像幽灵一样溜出了屋子。我和蔺强马上起身跟了出去,夜幕中只有阴风和鬼影婆娑的树枝。胡双走在我们前边,他的动作很快,穿过一道道墓碑,一直到了第四墓区。在绿莹莹的夜光下,我们远远地看到了那个墓碑,而胡双站在墓碑前就像鬼一样,他弯着腰,剪影变成了一个夜幕下的爬行动物,“砰”地一声响,胡双突然消失了。我和蔺强大惊,来到墓碑前查看,根本没有胡双的影子。

    胡双失踪了,后来刘经理也发现了胡双没来上班,他问我们,我们隐瞒了胡双消失的真实情况,我们说他可能是害怕这个工作环境辞职了,这里常常有人辞职。

    其实,我们隐藏胡双消失的秘密是因为一件事。娇娜曾说过,她自从发现那个可怕的墓碑后,偶然一次起夜看到了胡双曾经进到那个墓碑中,一定是那个墓碑里有值钱的东西,胡双见财起意去盗墓了,后来逃走了。

    娇娜的话让我们隐瞒了胡双的秘密,而蔺强一直都喜欢看盗墓小说,所以他建议我们再去那个墓碑看看。

    这夜,我们三个来到那个墓碑前,我无意中碰到了那个墓碑上 “雪”字中的一个点,突然,那诡异的墓碑后边裂开了一个洞,我和蔺强大惊,这里果然有机关,蔺强慢慢地爬进墓穴……

    只听“砰”地一声,墓碑的暗道口突然合上了,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出现了一张诡异的脸,那脸带着狞笑,主人正是娇娜,她的手放在“雪”字的另一个点上,那是关闭暗道的开关。

    娇娜找到了我,她计划在胡双盗墓的时候把他关在里边,并且蔺强也知道那个墓碑歌声和胡双消失的秘密,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她又引诱蔺强去了墓地。在我的配合下,蔺强也被关在了墓里。那个小墓室的氧气十分有限,如果关掉里边的排风,一个人根本不能停留48小时,所以进了那个墓室必死无疑,这样我和娇娜便可以平分所得财物。

    其实吸引我的并不是那些陪葬品,娇娜还告诉我了一个更大的秘密,她说她第一次进入密室里时,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机关,它很可能是打开另一个密室的钥匙,说不定里边有更多的财宝。我心动了,也起了疑心,像娇娜这样贪婪心,机颇深的女孩,如果有密道财宝为什么不独吞?娇娜仿佛看出了我的疑窦,她说她也特别喜欢看盗墓小说,盗墓人有一个铁定的原则就是绝不能自己一个人盗墓,因为在没有人放风把门的情况下,一个人很容易被墓室机关害死。

    娇娜的话让我背后发凉,蔺强和胡双不就是死于背后的危机吗?我同意了她的话,就在第三天的晚上我和娇娜便去了那个墓地。

    娇娜按下墓碑上的按钮,墓碑的下边裂开了一道缝,我却停住了脚步,我回头看了看娇娜,娇娜的脸上隐着惨绿的光,我心中一寒,身后的女孩突然变得异常可怕。

    娇娜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幽幽道:“我天生不是个坏女孩,我只是想改变我的生活,所以我才到这个鬼地方来应聘,是胡双那个畜牲玷污了我,所以我才要报复,至于害死蔺强,我是没有办法的,一步走错了,步步都会错,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永远没到过这个鬼墓园来。”她说的话很对,一步走错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可是,我还是不敢先进墓室,那张开血盆大口的墓室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鬼门关。

    “你给我放风,我先进去!”娇娜说完,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便鬼魅一样钻进墓室,我往四周看看,墓地外一片死静,我真的感到了恐惧,盗墓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你快下来,我找到了另一个机关。”娇娜在里边喊着。

    我像鬼魂一样溜进了黑暗的墓室。昏暗狭窄的墓室里,娇娜站在棺材旁龇着牙笑着。

    突然,墓室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歌声。我和娇娜都震了一下,娇娜惊恐地看着我,显然,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相当可怕的问题,就是墓碑里的一阵阵可怕的歌声,那些声音到底是什么?我们感到了毛骨悚然。我慢慢地打开石棺的盖,棺材盖上边刻着一行字:“入此墓者死!”那字是用血一样的红漆写的。

    1017  2020-07-15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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