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龘龘!
  • 掌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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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李庄的时候,天还没黑。

    正在吃饭的人家,一张方桌,几个马扎,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尚未开饭的人家,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没有城内的喧嚣,这一切为宁静的村庄添加了一丝祥和的气息。

    然而,此到李庄,却并非是为了这情这景,而是为了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掌灯客的故事。

    掌灯客,客灯之掌者。客之来者,灯辉;客之去者,灯噩。这句从古书上意外看到的活让我对掌灯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经探询,终于在李庄得知了一丝线索。

    老者的家甚是隐蔽,事实上,如果天未黑,我可能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

    当夜色将这个古朴的村庄吞噬,当这个没有被先进科技侵夺的村庄真正地沉寂下去,一处四散着微黄烛光的小屋也就分外耀眼了。

    寻光而去,简陋的茅屋,遍布油灯,燃烧,灯光摇曳。

    案几已是陈旧,一老者在竹席上盘坐,眼微闭。

    仙身可知掌灯客?

    老者眼微睁,虚让了一下:客家稍坐。身却未大动,又是不言。

    仙身可知掌灯客?我又追问了一句。

    这次老者却是睁开了眼睛:这灯,我却是知道,这掌灯客一名,却再无了。

    那这灯

    老者却未直接答话,反是问了我一句:客家可知灵灯?

    倒是知道一点儿。想了想,我整理了下之前所了解的,传闻人生来身上带有阳火,火在,则百鬼不侵。阳火随成长而逐步变化,幼时最弱,老时最残,而正值壮年,则阳火最盛。阳火盛极了,便会凝之为灯,这灯,便又叫作灵灯。在一些传说中,每个人有两盏灵灯,左右肩各一盏,行夜路时,若左右遥顾,灯便会熄灭,便会遭受阴气侵袭

    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客家所说大体正确,然而,客家可知,这灵灯共有三盏?

    三盏?

    灵灯应阳火而生,对人之三魂,一名善,居人之左;一名恶,居人之右;最后一灯,名平常,通常悬于额上。然而,若有意外,人便会丢了魂魄,丢了魂魄便是飘走了灵灯。而人若是丢了灵灯,轻则浑浑噩噩,重则丧命。掌灯客,便是要寻回这飘散的灯,并且掌管,若是灯耀,则人生;若是灯灭,则人亡。

    老者顿了顿,又看了眼满屋灯光,继续说道:李庄曾有一个灵者,说是灵者,不过是会些许异事,倒是和你有些相像。老者玩笑了一句,又说下去,灵者是这一片地区的掌灯客,其实,一个地区,掌灯客并非只有一人,但掌灯客之间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相见。而这个灵者,不但破坏了这个规矩,而且还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不能相见?

    对,不能。老者的眼中有些迷茫,却又很快清醒了过来,据说,掌灯客掌灯,本身就是一种违反天道的事,逆天而行,怎么可能有好结果?不过,天怜掌灯客之苦,倒是并无其他惩罚,反而多了长寿的好处,但却一不能相见。

    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哪个掌灯客相互见过面,掌灯客也只是会些异事的普通人,不可能去违反些忌讳,这不成文的规矩,也就继续不成文了下去。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这个灵者。

    那个灵者见了其他掌灯客?

    老者却未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叙述起了另一个故事:其实,掌灯客还有一个禁忌,掌灯者,不能把灯让常人看到。那灯,普通人是接触不了的。说掌灯客是普通人,其实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灯是人之魄,一点儿的失常便是关乎性命的事情。寻常人接触到了,几盏灵灯便会相互影响。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刻意研究过。但有些事,却真实地发生了。

    老者平淡地叙述着,除了微动的嘴唇和喉结,再无活动的地方。房间里遍布寂寥的恐怖,除了老者的叙述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我不自然地环视了一下,灯光摇曳,相互之间,似乎有着什么。

    发生了。老者又重复了一遍,眼里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老者眼里的茫然突然变成了一种恐惧,甚至连声音都颤栗了起来。封闭的房间突然刮过一阵微风,灯光忽灭又突然亮起,微弱地摇曳着。

    整个李庄的人,灵火都乱了。知道吗?整个李庄的人啊!

    老者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混乱的话语,与之前所述似乎有些不同,继而,老者又茫然地沉默了。

    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思绪,老者的大概意思应该是:某位掌灯客,意外让普通人看到了灵灯,继而引发了极大的混乱。

    可是,混乱是什么呢?

    行尸走肉。老者说了这四个字,整个人忽然变了一种状态,一种莫名的威严散发在外。

    整个村庄的人,灵灯都乱了,你能想象到那种场景吗?灵灯不断地交换,甚至飞走整个村庄都乱了,有的人性格突变,有的人浑浑噩噩还有人,发了疯,学狗、学猫,学总之,整个李庄都废掉了。

    废掉?那

    我追问了一句,老者却转头瞪了我一眼,犀利的目光,和之前判若两人,但老者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废掉了。懂吗?整个李庄没有一个正常的人。这样的李庄,还不叫废吗?

    废了老者锐利的目光却突然又迷茫了起来,继而又转变了语气,说起李庄废掉的原因,还记得之前说过的灵者吗?

    我有些发愣,不太适应老者的转变,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个犯了禁忌的灵者?就是与其他掌灯客相见的灵者?

    对,就是他。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犯了禁忌?相见,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经由老者这么一提及,我忽然反应过来,相见,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犯禁忌?

    可是如果另一个人死了呢?

    死了?

    嗯,另一个掌灯客,死了被那个灵者害死了老者缓缓地说着,摇曳的灯光似乎又暗了些。

    其实,他没告诉你吧

    他?我刚要发问,老者却又继续了下去:其实,让普通人看到灵灯的那个掌灯客,也是那位灵者

    最初的最初,灵者也只是好意,背负在掌灯客身上的宿命,太久了,也太沉重了。其实,他只是想做回一个普通人罢了,正是年轻,谁没有一点儿冲劲?大概灵者也是这样,总之,他用各种方式去尝试,比如让普通人结果,也就是那个样子了。

    灵灯的混乱引起了其他掌灯客的注意,于是,也就那样了。老者又突然苦笑,这是宿命,掌灯客的宿命,遇灯则现,相见了,也就

    那怎么说,灵者害死了另一个掌灯客?

    屋内的灯忽然灭了,一声鸡鸣,屋外隐约有了曙光。老者的声音又变得严酷,只是再也看不清老者的表情。

    我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吧,当年的灵者确实是想要摆脱那种宿命,可是,在违反了不能让普通人看到灵灯的禁忌后,他畏瞑了,也退缩了。当他看到闻讯而来的其他掌灯客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于是他犯了一个比之前更严重的错误。他没有去补救之前的行为,而是杀了另一个掌灯客。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掌灯客彼此之间虽然不能相见,却是生生相息,于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共享了生命,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后的最后,甚至他们,只能在夜间出现了。

    可笑啊可笑你现在还在想这些吗?老者的声音又起了变化,年轻人,你不觉得,其实你和当年的灵者很像吗有些东西,不要去触碰

    喔喔喔

    鸡再鸣,头脑忽然有些发晕,只是老者的话语再也听不清楚,再睁眼时,已是黎明,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只是老者重重的叹息声。

    空旷的土地,杂乱的土石,一切似乎都从未存在过。

    老者的话让我沉思,不过,人在年轻时,有梦想,就该去拼搏,不是吗?

    至于他们知道的我的秘密大概是吧。

    李庄的清晨有着异样的宁静,纵然有炊烟袅袅,但这里,依旧能够远离城市的喧嚣。

    突然又想起了来李庄之前听说的个故事:

    在李庄,夜里总会有人给路人引路,只是灯,却没人看得到。故意抑或其他,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种救赎呢?

    只是那夜间充满微黄灯光的小屋,似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了。

    917  2020-07-22  鬼故事
  • 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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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问流传的鬼故事,究竟纯属谣言抑或真的有鬼?一群年轻人结伴勇闯一幢幢鬼域,探索事件真相。

    这群年轻人中,有的曾与鬼同居、有的从小有阴阳眼、有的纯粹好奇心作祟,但他们都相信世上真有鬼魂存在,他们希望通过探险进一步了解灵体的存在形式。

    这支灵异探险队于去年2月12日成立,曾前往迪沙鲁废置度假屋、废置广场和废置铁路探险。接下来,他们准备前往坊问流传的鬼屋、废置监狱和猛鬼大楼,以获得更多灵体资料,证明灵体的存在。

    灵异探险队队员均有灵异经历

    灵异探险队发起人及队长是23岁的陈某。他接受专访时说,两年前他在某餐厅工作,公司安排其在公司所属的某公寓居住,他没有料到公司宿舍竟是凶宅。公寓约有25名员工居住,还住着三四个灵体,而且都是女鬼。

    有时能从玻璃中看见灵体,另外,屋外都是芒果树,有时打开窗户就能看见鬼影在树上。

    据了解,该公寓曾发生火灾,其中一家五口命丧火海。这里废置好长一段时间才被重建,最邪门的是该公寓位于74路4号。

    陈某说,从初时害怕到后来习惯,灵体从未故意滋扰。三个月后,他被调派到另一分店,才告别凶宅。他指出,自此他对灵体产生兴趣,还曾加入本地论坛网友组成的灵异探险队伍。该队伍解散后,他便萌发自组灵异探险队的念头。

    27岁的队员范某补充说:由于资金有限,我们只能添购普通的灵体探测器,但至今它只显灵过一次,而八卦罗盘的显灵次数较多。范某笑说,由于担心找不到鬼反撞上罪犯,他们还会携带防身武器。虽然他们的探险过程怪事连连,但最终都有惊无险。

    21岁的队员王某从小便有阴阳眼,据说他见过鬼有时能看见完整人形,有时却只能看到半身;有时模糊,有时只能凭感觉。他坦言,有次走在小巷,碰见半脸溃烂的鬼,他镇定地与对方擦肩而过后,才转身呕吐。

    王某说,两年前他曾在某商场任广播员。一天,商场附近饭馆老板娘称有一女子打包剩菜,结果打包后找不到人了,便让他广播寻找。广播之后许久,老板娘走进广播室,说看见该女子走进了广播室。他回头一看,果真看见了一位女子,心知对方是灵界朋友,便找借口拉着老板娘往外走。

    我们刚踏出门,整个商场便停电了,3分钟后才恢复正常。他说。后来他们查看商场监控录像,发现同一时间内,商场门外摄像头拍摄到该女子进入商场,但商场门内的摄像头却未拍摄到该女子踪影。

    王某说,一般碰见鬼魂,他都会假装没看见,也不会告知周围朋友。他与灵异探险队同行时,即使看见灵体,也不会马上告知队友。据师父告知,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时运低,看见的鬼魂多半是模糊不清的;但如果鬼完全现形,也许是它已经被激怒。

    王某也说,虽说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但也有鬼魂会故意骚扰人类。他说,在某废置广场,曾有个灵体直接向拿着手机照相的他扑来,结果手机居然清楚地拍摄到了它的样子。可惜事后手机不慎遗失,该照片也随之不见。

    猛鬼度假屋探险

    队长陈某说,灵异探险队自去年5月起平均一个月到一处探险。由于之前在迪沙鲁废置度假屋有过惊险经历,因此,他们于6月17日再次来到该处。但没有料到,抵达目的地后,废置度假屋已被重新翻修。

    他说,首次进入这间废置度假屋时,共有20人,分成两队行动。他跟随的小队刚进去,便感觉气氛不寻常。当上至第3层时,在大楼外拿着聚光灯的队员便喊:不要往后看!

    当时我走在队伍的倒数第二个,当我与走在最后的同伴一起停下脚步时,竟听见后面还有脚步声。

    他说,当时两人不敢往后看,继续向前走。当大队抵达第7层楼时,一张椅子突然自行倒下,一行人马上逃离现场。

    第二次,他与朋友驾驶两辆车重返猛鬼度假屋。两辆车开启车头灯欲照亮四周时,突见白影掠过,两辆车的广播也同时出现被干扰的现象。结果,他和朋友还未踏入度假屋便赶紧离开。

    铁路汉人智传来脚步声

    去年7月初,6名队员在师父的带领下,前往某废置铁路。队员王某和另一队友坐在火车轨道上休息,与右侧队伍相距约一两米的距离,却听见从左后侧传来类似脚踏石头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虽拥有阴阳跟,但王某说,由于人有阳气,鬼魂越靠近,越无法现形,随后踏石的声音便消失了。

    范某说,当时其他队友用手机拍摄四周环境,一名队友的手机拍到一个身影快速闪过,但由于速度太快,相片模糊不清。究竟是不是灵体作祟,无人能下定论。

    废置广场藏有灵体

    位于新山的某废置广场,曾多次传出灵异事件。坊问传说,有游客初到新山,看见广场富丽堂皇,忍不住前往购物,而后满载而归。离开广场后,再次打开购物袋,却发现里面竟是垃圾,甚至还有冥纸。

    灵异探险队曾两次进入这座诡异的废置广场,探索是否有灵体存在。

    第一次,灵异探险队6个人与师父于凌晨2时先抵达附近的一座废置购物大厦。师父指该大厦没看头。半小时后,一行人便前往新山著名的废置广场。一抵达,师父便告知队员,在广场某角落有灵体在看着他们。队员王某与另一名拥有阴阳眼的队员也看见有两个灵体在盯着大家。

    大队进入广场没多久,队员们便感觉阴风阵阵,可是摄像机却摄录不到。当大队一直走到广场最尾段时,整组人不约而同听到了女子凄厉的叫声。

    队员范某说,当队员全部安静下来时,公路上的车辆声也消失了,周围一片死寂。队员们立即撤回,接着一行人步入广场大厦,上楼梯后向楼上停车场方向行进。

    走在前头的王某准备上楼时,因知道前方有灵体,想询问队友是否还要继续前进,但他一转身便看见有个影子从眼前掠过,并感觉到一阵凉意。同时,队长陈某手上的罗盘也抖得厉害,正巧摄像机的存储卡已满,于是一行人决定撤退。

    第二次重返废置广场,共有6名男队员和2名女队员,由2名师父陪同。

    由于当天下午曾下过雨,广场内部四处积水,一行人继续走上次止步的路线,即停车场。一路上都没发生怪异事件。但当队员们打算从停车场继续向上走时,有几个队员隐隐听到声音,感觉不对劲儿。队长陈某一转身,便看见一个影子快速消失。

    范某说,队员们完成探索后,一行人才被师父告知,一个怨气挺重的灵体一直走在队员们身后。

    范某说,师父曾用手电筒暗示队员,但队员没有察觉,师父惟有作法驱赶灵体。当天他一度感觉肩上有压力,心里极度不舒服。

    他们说,或许是与灵体接触过多,每次探险后,都会感到诸事不顺。有位一个月参与了三次探险的队员,不但工作不如意,还与周围朋友的感情出现了问题,甚至还破了财。

    探险者须18岁以上

    18岁以下禁止加入灵异探险队,违规者将被警告,甚至带往警局。

    队长陈某认为,此活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强制要求年满18岁以上者才可参与。在探险前,队员必须先与师父沟通,如果某队员当天不适合参与,就不允许闯入鬼域。

    范某还说,探险队会严格筛选队员,并确保队员在探险时不会乱喊、乱跑,不捡地上任何东西,不乱讲话,不随便吐痰和小便等,以免冒犯灵体。而且,参与者不能穿过于鲜艳的衣服;每人必须随身携带平安符;不能擅自离队,同时须先向家人报备。

    909  2020-07-22  鬼故事
  • 鸟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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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日初升,薄薄白雾已遮不去缕缕新晖,屋内却是阴暗如昔。不时几声刺耳的鸟鸣,恰又逢窗隙中袭入一股凉风,却也多了一分意味。

    从心坦言,虽然经历繁多,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身居密林,与鸟兽为伍;貌若潘安,身却遍布琼羽;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然而,终只是弱冠之龄,许久,却又露出一丝苦笑。

    你是我这十几年来见过的第一个人,或者说,第一个活人。年轻人看了看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很久很久了,我都记不清了。

    你还很年轻。我接了一句。

    年轻人沉思了一下,却是声音沙哑:是啊,年轻,可有些东西,却是注定要背负的。

    比如

    年轻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了我一句:知道鹦鹉吗?

    我刚要回话,年轻人却自顾自续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市场上作为玩物的鹦鹉,而是一种异兽也对,好像在你们的理解中,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年轻人这么一说,我倒是反应了过来:黄山之鹦?

    你倒是知道?年轻人颇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十分之刺耳。

    嗯,确是知道些我想了想,最初了解,似乎是在一本古朴的《山海经》上,黄山,无草木,多竹箭有鸟焉,其状如鹗,青剁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是这个吧?

    嗯,不过,你知道这个异兽和人们饲养的玩物有什么区别吗?

    年轻人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沙哑的音色中似乎有着无数的情触。我一时有些愕然。

    四周突然间陷入了沉默,风声过耳。

    我看着年轻人,年轻人看着我,沉寂间有着另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我决定打破这让人尴尬的恐怖,冥冥之中的默契却又让我和年轻人一同开口,又一同闭上。

    如果说区别

    其实

    最终,还是年轻人说了出来: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我愕然,没想到年轻人给出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对,没有区别。同样是鸟,同样会说人话,同样叫鹦鹉,又有什么区别呢?年轻人继续苦笑,准确地说,有区别的是鹦和鹉。

    鹦和鹉是不相同的两种?

    不相同吧,反正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见过活人了,你例外。

    这年轻人的回答似乎有些前后不搭。

    用另一种方式来说,就是见过我的人,都死了,同样你除外。

    我要说些什么,却被年轻人打断:你不是一般人,你懂我的意思。鸟语者,与其说是一个职业,不如说是一种传承。从很远的很远,一直传到现在。鸟语者,似鸟非鸟,似人非人。在鸟类与人的夹缝中存活着。可是就算这夹缝,也是更偏向鸟类。鸟语者,不能见人。

    上天对我们不公啊年轻人有些痛苦地叹了一句,又很快转化为最初的样子,远古洪荒,异兽遍地。异兽异能,拥有着不同的预知能力,种类繁多。其中,又以鸟类为最,比如能辟凶避邪的凤凰,比如火灾之鸣毕方,又比如水患之鸣胜遇那时候的人类还很卑微,存活在世界的最底层。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旨意,为了人类能存活下去,赐予了人类通过异鸟知解天地的能力,于是,便有了鹦鹉。

    由那个时候开始,人类便对鹦鹉只闻其声,不明其身。甚至最初的最初,人类还不知道鹦鹉是一种鸟。为了保护鹦鹉,也是那样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旨意,只要见过鹦鹉的人,都会死去你进屋子的时候,注意到屋外的土山了吗?

    土山?年轻人这么一说,我倒突然意识到,这一片林中,有这样一间木屋已是另类,更何况这木屋之前还有一个不小的土山。

    那个其实不是土山,而是坟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见过我的人。年轻人的语气很淡然,我却惊愕不已。

    不需要这样子看着我,不是我杀的。这是禁忌。鸟语者不能杀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鸟语者就注定是为人类服务的。你知道,虽然我们一直与鸟为伍年轻人继续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与鸟相处得久了,难免有了感情。父亲哦,他也是一个鸟语者,不过已经死了,死在了禁忌之上。

    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现在的年轻人与刚刚见到时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在叙述中,在回忆里,年轻人似乎被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痛苦麻痹掉了,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

    林中的清晨还是很冷,纵然在房间里也是不时有风吹过,是另类的林的气息。

    年轻人又冷淡地说了下去,配合着沙哑的声音,愈发像是机器,可能还是生了锈的那种。

    禁忌的意思是,不能够去侵犯,可是父亲却侵犯了。他见了人当然,是在树上,不然人会先看到他的然后,把那些人一个个地都杀掉了再然后,父亲就死掉了年轻人的情绪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身上的羽毛,一点点地收进皮肤之中。父亲痛苦地哀嚎着。我看着,却无能为力。最后,父亲活活地痛死了,羽毛全部缩进了皮肤之中。父亲一辈子想变成人,没想到,最后却在杀人之后成了人。只不过,那时候的父亲,浑身上下部是鲜血,面容扭曲,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潘安之貌。

    其实,鸟语者也是有感情的,呵呵年轻人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很快却又不见,面容又狰狞了起来,可是,父亲死得冤。那些混蛋该死啊,准让他们进林子里捕捉,他们活该啊父亲

    我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指责,或者是安慰。说不出谁对准错,但是,人死了,都死了,对对错错,说不清了,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年轻人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强,不多时便又恢复了常态,自我嘲讽地说了一句:见笑了

    其实,父亲的死也没有什么,禁忌,这是宿命。你不是问我命中注定的是什么吗?除了这身该死的羽毛,就是这些个所谓的禁忌了。又比如鸟语者不能食鸟之类的。据说鸟语者如果吃了鸟,不管种类,只要吃了,便会生不如死。可谁知道呢?生不如死是什么?可能是永远的痛苦,可能来自精神,可能来自肉体,可是谁知道呢?这是禁忌,从来没有人侵犯过的禁忌。鸟对于我们来说,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谁会去吃呢?几千年了,这个禁忌从来都没有应验过。

    我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年轻人又自顾自说了起来:至于外面的什么土山,确实是埋死人的。不过他们不是我杀的,当然,也不是父亲杀的,是我好心把他们埋葬的。鸟语者的禁忌不仅仅束缚自己,鸟语者也需要保护。所以,与之相对应的,就像最初我说过的那样,看过鸟语者的人,都会死。

    鸟语者?不是说鹦鹉吗?

    鸟语者,其实就是鹦鹉的后裔。洪荒之后,人类成了这个世界的变相主宰者,自然也就无须鹦鹉这种沟通人类与异鸟之物的存在了,所以,渐渐地进化或者退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鸟语者想不到吧?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宿命。

    鸟语者?鹦鹉?鹦?鹉?我有些混乱地理了理它们之间的关系,却无从理解。它们到底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鹦鹉就鹦鹉吧,对于你来说,它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就那么重要?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有那种在市场上贩卖,然后成为人类玩物的鹦鹉了。至于鹦和鹉,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又是怎样一种生物,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鹦鹉,只属于洪荒,至于现在,剩下的便是鸟语者了

    年轻人还要继续说些什么,身体却猛地一顿,继而一个寒颤,略有歉意却又面带嘲讽地对我说了一句:有客到,我去见见,不好意思。便闪身不见。

    我听到,屋外一阵嘈杂。

    你们看,前面有间屋子。

    你管那些干什么?

    可以进去休息一下。

    这林子里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安全。

    还是别去了吧,要不是这林子里有些个奇鸟儿,老子才不受这个苦

    看那那是什么

    声音再无,年轻人的话却又环绕在耳边

    那个其实不是土山,而是坟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见过我的人。

    不需要这样子看着我,不是我杀的。

    可是,父亲死得冤。那些混蛋该死啊

    我突然有些明白年轻人嘴角边最后的嘲讽了。那堆得很高的土山四周,雾更浓了,原本稀疏的阳光,再也看不到

    905  2020-07-22  鬼故事
  • 鸡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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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成功的恐怖小说,会让读者一翻开封面就感到恐惧,连阅读第一行字的勇气都失去了,而我这本书做到了。

    夜业

    这是竣闵在刚买回来的新书封面上看到的一句话,也是因为这句话,竣闵才决定把这本恐怖小说买回来。

    书名是《鸡与蛋》,乍看之下跟恐怖小说毫无关联,且作者的名字夜业完全没听说过。

    竣闵抱着我就是要看看有多恐怖的心态,买回了这本书。

    书是密封起来的,所以在书店里没有办法试阅。

    在拆开密封膜时,竣闵发现这本书有一个怪异之处书的内页中好像夹了什么东西,使得封面微微鼓起。拆开封页一看,有个小巧的黑色密封袋被夹在内页中。

    这是什么?竣闵从内页中拿出了那个黑色密封袋,用手捏了一下,软软的,触感很怪异。

    竣闵在满脑袋问号的状态下打开了密封袋,开口朝下,直接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物体啪嗒一声掉落到桌面上,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那是一块青黑的烂肉,但还是看得出来这块烂肉原本是长在某个人脑袋上的耳朵。

    竣闵发出尖叫,但他不是今晚惟一因为这个原因而发出恐惧尖叫的人。

    这晚,因为《鸡与蛋》这本今天刚上市的新书而发出尖叫向警方报案的人,总共有393位。

    原因都一样他们都在书中所附的黑色密封袋里发现了疑似人体残渣的物体。

    先不管夜业这号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他确实使读者还未阅读他的文字,就恐惧地把书丢到了一边。

    这本书果然造成了轰动。

    当天午夜之前,警方下令将书店里所有的《鸡与蛋》全部下架。在调动了相当可观的警方人力后,证实在两千本《鸡与蛋》中都附有黑色密封袋,而且里面都有疑似人体残渣的肉块,有耳朵、眼珠,甚至舌头、皮肤及肌肉。这些残渣迅速被统一管理。警方希望能迅速查出被害者的身份以及这些残渣是否属于同一人。

    当然,警方不会漏掉出版社的相关人员跟作者。

    负责《鸡与蛋》一书出版的编辑旭志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警方的通知。现在的他正坐在警局里,面对着两个面孔冷峻的刑警。

    这次的事件影响范围遍布全市,凶手直接将尸块切碎,分成两千份装进密封袋里。

    旭志面前的刑警一老一少,在自我介绍时,那个老刑警说他姓张,而年轻的刑警则姓林。

    法医的初步调查结果是,那些肉块残渣都属于四肢跟五官,被害者就算还没死,也是个废人了。现在正在比对DNA,证实被害者人数。张刑警对旭志说道,你真的从未见过作者?

    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夜业。一开始是他打电话过来毛遂自荐的,我们觉得他的文笔不错,所以采用了他的作品。旭志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旁边的年轻刑警。林刑警的手上拿着一本《鸡与蛋》,正在低头阅读着。

    他的声音听起来怎样?张刑警问。

    听起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声音没有经过处理吗?

    似乎没有,听起来很正常。旭志紧张地问,你们根据我的资料去联络夜业,结果怎样呢?找到他了吗?

    没有,电话没人接,地址也是假的,完全找不到人,看来你们出版社找了一个幽灵作家。张刑警严峻地皱起眉头,冷酷地问,这些黑色密封袋是作者提供的吧?

    是的,是夜业寄到出版社请我们附在书的内页给读者当赠品的,他还叮嘱我们不要随便打开。我们以为是什么小礼物,没想到是

    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张刑警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林刑警,拍了一下他的头,喂,你看那本书看了那么久,看出什么东西没有?

    林刑警咕哝了一句:有一点儿收获。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他的书名要叫《鸡与蛋》呢?

    这跟书中的故事内容有关联,对吧?林刑警的眼神对上了旭志,在故事中,病态的主角随机掳获年轻少女,并把她们的四肢跟五官都割除,让这些少女变成了无手无脚也无法表达言语的肉块,然后把照片寄给这些少女的家人,给他们两个选择。

    是的,旭志说,让这些少女的家人花一千万赎人,或是他直接杀掉这些少女。

    张刑警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书名要叫《鸡与蛋》?

    我也问过夜业,结果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你是鸡,知道你生出来的蛋最后会被人类吃掉,甚至你自己在没有利用价值后也会被吃掉,那你还会生蛋吗?旭志道。

    这张刑警吐了吐舌头。

    这就是夜业在故事中想表达的当你身为父母,知道你的女儿已经变成没手没脚无法言语的肉团,你还会花一千万把她赎回来吗?还是让凶手直接杀掉她?

    那小说中的结局是什么?

    没有结局。旭志说,夜业说,等书出版后,大家自然会知道答案。

    我大概懂了。林刑警点点头,这两千块零碎的尸块,很有可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夜业把小说变成了事实某个人的四肢跟五官被他割下来,装在密封袋里随着他的书分送出去。你的作家本身就是书里的病态杀手。

    第二天上午,法医方面的结果出来了,那两千块人体残渣都属于同一个人。目前只知道被害者为女性,其余方面的情报皆为零。

    让警方没有想到的是,夜业主动联络了媒体。

    旭志在家中看到了各媒体轮播着这条消息夜业把一个网址用电子邮件传给了各媒体,还在邮件中写道:看看网址里的东西,再配合我的小说,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各媒体明目张胆地把网址公布在新闻画面上,还在网址下方注了一行小字:内有血腥内容,不建议未满

    旭志没把那行小字看完就赶紧抄下网址,打开电脑上网。

    看网址的IP,应该是从国外的代理网站连过来的,警方应该无法从这条线索抓人。

    这个网站中有着全黑的背景,正中央摆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乍看之下让人以为是刚从屠宰场分割出来的肉猪,但仔细一看,会发现那其实是个人体,只不过四肢都被割除了,五官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想必已遭到了挖眼割舌的对待。

    那张图片下方,还有一段文字,应该是夜业写的:不要担心,照片中的少女还活着,我正用我的方式让她好好活着到了现在,应该有很多人看过我的新书《鸡与蛋》了吧?在我的书中,没有结局。而结局就在这个网站上,我已经联络了这位少女的父母亲,请他们花一千万来赎回女儿,或是由我直接杀了她。我请他们在晚上八点打电话联络我,公布他们的选择结果。请放心,我选择的家庭相当富有,社会大众一定听说过他们,甚至曾经憎恨过他们,一千万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下方的媒体播放器到时会进行电话直播,请大家准时收听。

    八点,旭志用鼠标按下了媒体播放钮。

    通话开始了,旭志听到了两人透过话筒的呼吸声,想必警方同时也在追踪通话来源吧。

    你好,w先生。

    旭志马上认出来这是夜业的声音。

    而w先生的名号旭志也听过,他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但他总是用负面新闻来占据媒体版面,社会大众对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你的选择呢?夜业问。

    网络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也在听着这段直播,旭志忍不住猜测着人数。

    电话能拿给我女儿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

    没问题。

    话筒那边随即传出了呜呜的声音,那是一个人被割掉舌头后的呻吟声。

    w先生接下来只说了三个字:原谅我。

    电话被挂断,网站似乎被设定成一结束通话就自动关闭。浏览页面顿了一下,页面变成了无法正常显示。

    这段所谓的直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w先生的选择是让生不如死的女儿去死吗?

    身为外人的旭志,无法多说什么,但他认为,w先生的女儿其实没事。

    当看到w先生的女儿平安无事回家的新闻时,旭志并没有感到讶异。新闻报道说,w先生的女儿一直被歹徒软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自己在无意中被歹徒去手去脚都不知道。

    旭志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因为在那两千块人肉残渣中,找不到任何牙齿或手指等可以辨识身份的部分,夜业像是在刻意隐藏被害者的身份。

    等自己的女儿通过媒体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后,w先生家中应该会引发巨大风暴吧。

    那么,那个身体被分成两千份的被害者到底是谁呢?这点可能只有人问蒸发的夜业本人才知道。

    896  2020-07-22  鬼故事
  •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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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啦!你说。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上写着不耐烦。

    真的没事吗?我看着你蹒跚前行的身影。

    你嘴巴里咕哝了几句我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就张开嘴吐了起来。

    你喝太多了我拍着你的背,真是的,有必要喝这么多吗?

    你你不要管我我没事呕你扶着电线杆吐得一塌糊涂,看起来狼狈至极。

    真是的,这世界上就是有这种家伙,只要一遇到同学聚会之类的场合就一定会变成这样。

    奇怪我今天明明控制了酒量,怎么还你揉着太阳穴,而且这感觉好怪

    我赶紧将你搀扶起来,扶着你往前走。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停车场,我从你怀里找到了车钥匙,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

    你在副驾驶座坐稳后,我就把车开到了一个廉价旅馆。这里虽然陈旧,但是隔音效果相当好,而且附近只有一些旧工厂,相当荒凉。

    旅馆的女员工爱理不理地接过我从你的皮夹里抽出的证件和现金,让我将车开了进去。

    停车的时候,我感到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正冒着汗。

    我想,可能是亢奋的缘故吧。

    我将你搀扶到了床上,你嘴里仍然咕哝着:我没事我没事我

    你在床上躺着休息,我则走进了浴室,打算先洗个澡。

    几十分钟后,我用浴巾裹着赤裸的姣好身体从浴室走出来,热水让我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浑身暖暖的,很舒服。

    我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一转头却惊讶地发现你正瞪大了眼睛坐在床上紧盯着我。

    你你是谁?你疲惫的神色充满了惶恐。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咦?是我剂量用错了吗?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我心想,得找个时间好好检查一下最近购入的兽用镇定剂,搞不好买到黑心货了。

    唉本来想安安静静地享用一顿晚餐的?

    我把身上的浴巾解开丢在地上,从我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台携带型电动骨锯轻轻搁在桌上,再抽出两把30厘米长的尖刀握在手上,缓缓朝你靠近。

    你的视线在我全裸的身体、桌上的骨锯和我手上的尖刀之间徘徊,你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更加激发了我的食欲。我舔了舔嘴唇,笑着眯起了眼。

    别担心,我保证只会痛一下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但这只不过是我撒的一个小谎,之后他持续了20分钟的惨叫则间接证明了这点。

    861  2020-07-22  鬼故事
  • 自动售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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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售梦机

    我脑袋空空地坐在电脑前,一个灵感猛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刚要码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房东一脸气愤而无奈地站在门口,故意拖长声音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交房租啊?

    快了,等我这个月的稿费发下来我赔着笑把房东推出门。但是当我重新坐到电脑前时,来之不易的灵感又没了。

    我心烦意乱地放弃了在电脑前发呆,转而选择到公寓外散散步。

    我想着心事,慢悠悠地顺着破旧的楼道往下走,路过拐角的瞬间,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我猛地抬起头来,竟发现一个不知何时被摆放在公寓门口的自动售货机。

    恰巧我感觉有些口渴,掏出一张纸币塞进售货机后,才发现售货机上连个按钮都没有。

    我刚想退出纸币,突然注意到售货机上有一行黑色的小字:欢迎使用自动售梦机,投入纸币后请许下你的愿望。

    这么骗人也太低端了点儿吧!退钱!我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选择拿回纸币,默默说了句能不交房租多好,便自嘲着打道回府了。

    梦想达成

    我是一名写手,靠灵感和夜晚生活。

    当晚,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我不满地打开门,顿时愣住了。邻居一脸慌张地站在门口:不好了,楼下着火了!

    我们赶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围观,恰巧几个人从严重烧毁的房间里抬出一具焦黑的尸体。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喂,老兄,出事的是哪家啊?我问旁边的人。

    你还不知道啊?是老刘啊!楼上还有套房子也是他的呢!

    我心里暗暗一惊,原来是房东!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售梦机,随即往公寓门口瞥了一眼,可那里空荡荡的。

    也许是巧合吧,我安慰自己。但房东的死确实让我在短时间内摆脱了房租的困扰。莫非那售梦机真的能够实现梦想?

    晚上我已经没有心情写作了,12点刚过,我便和昨晚一样,悄悄溜出公寓,顺着楼梯往下走。果然在路过拐角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售梦机。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纸币塞进去,期盼每晚都能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回到屋里,我便迫不及待地坐到电脑前,手刚放到键盘上,一个又一个故事便在脑海里铺展开来。我兴奋地写了一整晚,然后把作品发给了编辑。

    喂,这是你写的吗?第二天,我就收到了编辑发来的消息。

    是啊,怎么啦?我心里暗暗紧张,谁知编辑兴奋地告诉我,昨晚我写的文章全部过稿了。不仅如此,主编还大赞我的文笔好,要给我开专栏。

    我强忍着激动谦虚了几句就匆匆结束了对话。这时朋友阿振给我打来了电话:阿宇,今晚出来喝酒,我请客!

    黑衣人

    和我一样,阿振也是个写手,不过他比我混得还惨。从编辑那里得知我接连过稿的消息,眼馋的他借着请客的名义不断向我打听过稿的诀窍。

    哪儿有什么诀窍啊,只不过是人品爆发啦!我随口敷衍道。

    嘿嘿,就你那点儿内涵骗骗别人还行,能骗得了我吗?放心,咱都是自己人,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的眼神里透着哀求。

    我原本想保守秘密,却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售梦机的事情。

    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晃晃悠悠地走上楼梯,突然有种被偷窥的压迫感。我一转头,差点儿吓得摔在地上有个黑影正趴在楼梯的扶手上,从空隙里探出半张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你干什么呀?吓死人了!我把手捂在胸口上埋怨道。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身穿一套颇为高档的黑色西装,和破旧的楼道格格不入。

    先生,你是否使用了我们的产品自动售梦机?

    是呀。我有点儿紧张。

    是这样的,由于前段时间售梦机还处于测试阶段,所以前两次您的使用都是免费的。但是从今晚起,如果您再使用的话,将会收取您一定的费用。

    他告诉我有两种收取方式,第一种是按照实现愿望的比例收取相应的报酬,第二种还没来得及讲,那人便被我轰走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也许不会再用那诡异的机器了。

    可是事情的变化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世界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怕的变化

    这天,我敲了整整一晚的键盘,刚要躺下睡觉,突然有电话打了过来。我扫了眼屏幕,原来是阿振。看来阿振那小子混得不错,来找我道谢了。可是我刚接起来,他惊恐而绝望的声音便急促地从手机里钻了出来:阿宇,你说的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怔了下:怎么,你没找到那个售梦机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算了,等下你来我家找我吧。

    半小时后,我如约来到阿振家,他家的门虚掩着。我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他沙哑的声音从黑暗里钻了出来:进来吧。

    刚一进去,一股血腥味隐约绽开。

    你在哪里啊?

    有团影子缩在角落的沙发里,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我打开灯。

    当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投射下来的一剥那,我吓得差点儿逃出他家他的身体上满是凹陷,皮肤干巴巴的,仿佛肌肉都被凭空抽去,只有一层皮贴在骨骼上。更恐怖的是,他的两只眼睛隐藏在深陷的限窝里,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具活着的骷髅。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我就是阿振啊!原来,阿振按我说的在零点之后下楼闲逛,果然找到了一台凭空出现的诡异售梦机。他许下的愿望同样被实现了,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迅速衰弱,没几天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那机器有鬼!他艰难地说着,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演变成凄惨的叫声。

    我终于受不了夺门而出,拼命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哪一种方法适合我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零点,售梦机在公寓楼下孤零零地闪着光。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坚定了决心。

    我掏出一张纸币放进售梦机,低声说了句:杀死阿振。可是话音还没落,我突然感觉脑后一阵剧痛,身子软软地跌在地上。

    一个枯瘦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惊讶地发现那竟是刚刚还生不如死的阿振。

    你果然想杀死我。阿振得意地说着,诡异的微笑在他骷髅般的脸上荡漾开来。

    不,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解除痛苦。我拼命解释。

    哼,别装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因为售梦机变成这样的。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一个破机器难道还能帮我实现梦想?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那你怎么

    其实我已经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我很嫉妒你的成就,同时我也很怕你,因为我曾经抄袭了你的灵感,否则你肯定早就混得比我好了!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真的想杀我。既然如此,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没,我早就忘了那事了!

    我眼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心里一阵恐惧。

    阿振已经不理会我了,他拿着板砖步步逼近。就在这时,他突然痛苦地捂着胸口,身体开始扭曲。伴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的四肢以恐怖的角度扭曲着,直到整个身子团成一个球体。

    见他再也没动,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先生,您好。一个冰冷的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是那个穿西服的人。

    有事吗?我故作镇定。

    先生,感谢您又一次使用了自动售梦机,现在您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请问您选择哪种方法支付?

    啊?我需要支付多少啊?

    他顶多还有一年的寿命,所以按照您剥夺他生存天数的十分之一收费,我们需要拿走您36天的阳寿

    才36天啊,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那男人说:共计14年的寿命。

    什么?怎么会这么多?我大吃一惊。

    因为他企图用您的专属售梦机杀死您,他已经死了,所以这笔账也要算在您身上。您还有大约70年的寿命,按照刚才的计算方法双倍赔付,所以共计14年。

    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愤愤不平地转身就走。

    那您是拒绝用第一种方法支付了?男人诡异地笑着,看来您要选择第二种付费方法了。

    他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迅速膨胀,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后才发现,我变成了一个笨重的售梦机,孤零零地立在一栋古旧的公寓前。如果你注意看我身体的左上角,你会发现一行小字:使用期限,70年。

    868  2020-07-22  鬼故事
  • 灵异故事:海市蜃楼证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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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是个冒险家,经常挑战自然界中环境最恶劣、凶险的地带。这次,他在穿行撒哈拉沙漠的途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沙暴!狂风将沙子刮得像铺天盖地的蝗虫,想方设法往人的口、鼻、耳、目,还有领口钻。驼队在风沙中艰难地前进着,最后面的布鲁斯突然被绊倒了,祸不单行,系在他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松脱不见了。

    此刻漫天黄沙,能见度几乎为零,根本没人留意到布鲁斯的状况。他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了起来,顾不得吐掉口中的沙子,想去追前面的队伍,但为时已晚,驼队已消失在“沙雾”中。

    在沙暴中掉队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但布鲁斯命不该绝,他在胡乱摸索的过程中,幸运地找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石头的背风处,恰好有个凹窟可以藏身,他慌忙蜷缩着身体,塞了进去。

    沙暴越来越大了,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知过了多久,沙暴终于过去了。布鲁斯暂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身边没骆驼。他不想坐以待毙,起身朝着岩石的西方走去,希望能找到水源或驼队。

    大概走了三四公里,布鲁斯就感觉走不动了,他的体能迅速消耗殆尽。就在他要放弃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湖泊!他使劲擦眼睛,惊喜若狂,再度振作了起来。估计又走了两三里的路程,但那面前的湖泊就是不着边。

    布鲁斯苦笑着骂了一句:“该死的海市蜃楼,该死的魔鬼诱惑!”他正骂着,湖泊的景色慢慢变淡,竟然变成另外一种景象。新的景象是一处偏僻迷人的海边,离海边不远处孤立着一座红砖大宅子。布鲁斯一愣,觉得这座大宅子很眼熟,猛然想起来,这不正是自己送给妹妹索菲娅的新婚礼物吗?

    布鲁斯正目瞪口呆,画面中出现了一辆敞篷轿车,它朝红砖大宅子驰驶了过来。车里的人正是索菲娅!一见到索菲娅,布鲁斯激动万分,忘记了这只是海市蜃楼,忙招手朝她大喊:“索菲娅,索菲娅──”索菲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头朝他的方向望了望,可惜没能发现他。

    索菲娅回到家没一会儿,从屋里跑出来一个赤裸裸的陌生女子。她没跑出多远,便被紧跟着追出来的索菲娅赶上了,一把抓住了头发,两人扭打成一团。这时候,从红砖大宅子中又跑出来一个男人,是才与索菲娅新婚不久的乔治!只见他跑上来,将两个打架的女人拉开,随后三个人激烈地争吵着什么。可惜他们除了嘴唇在动,没发出任何声响,感觉就像是一场哑剧。

    没争吵几句,愤怒的索菲娅撇下那个女子,扑上去打乔治。乔治挨了几下之后,火了,一把便将索菲娅推得飞跌开去。索菲娅摔下来的一刹那,后脑勺重重地磕上了一块石头……

    看到这里,布鲁斯红着眼大吼着冲了过去。然而,海市蜃楼陡然消失了。他原本筋疲力尽,在悲愤交加之下晕倒了。

    布鲁斯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床边守护的是驼队的伙计,正是他们返回搜寻时,救了奄奄一息的布鲁斯。布鲁斯醒过来后,不顾身体虚弱,硬是出了院,因为那该死的乔治竟敢欺负索菲娅,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但布鲁斯还没找到乔治,警察就先找上了他,并送来了一份讣 告──索菲娅死了!

    索菲娅被钝器重创后脑,死在家中,疑是被入屋抢劫的歹徒杀害的,案发现场的房门是从外面撬开的,屋里被洗劫一空。

    索菲娅是布鲁斯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这噩耗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他突然记起在沙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楼,激动地吼了起来:“不不不,根本就没有什么入屋抢劫的歹徒,害死索菲娅的人是乔治,请你们相信我,乔治就是杀人凶手,我亲眼看见是他害死了索菲娅!”

    而警察却说:“请您冷静点,布鲁斯先生,虽然不知道您与乔治先生之间有何恩怨,但是案发现场并没乔治先生任何的指纹,或者其他证据。况且,有人证明,案发的当时,乔治先生正在别处参加朋友的派对,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将凶手缉拿归案的。”

    无论布鲁斯如何坚持乔治是凶手,也没人相信他的话,因为案发时他在撒哈拉沙漠,而如今却说亲眼看到别人行凶,大家都认为布鲁斯肯定是受打击太大,导致思维错乱了。

    渐渐地,布鲁斯也意识到自己空口无凭,说再多都没用。他沉默了,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到殡仪馆去看索菲娅的遗容。他轻轻抚摸着妹妹冰冷的脸颊,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

    虽然明知乔治就是凶手,但苦于寻不着确切的证据,这令布鲁斯万般煎熬,觉得愧对死去的妹妹。用过各种办法都不奏效后,他带好了行李,再次前往撒哈拉沙漠。这次不是为探险,而为了寻找那海市蜃楼。他乞求上天怜悯,让索菲娅遇害的那个海市蜃楼再出现一次。

    布鲁斯在沙漠中寻觅了三天竟真的让他找着了那座沙暴中救过他性命的岩石。他在岩石西面的五六公里处扎了营,上次便是在这块区域发现了海市蜃楼。

    第一天过去了,布鲁斯没有发现,第二天还是没有发现。第三天,第四天……

    坚持了半个月,还是一无所获。毕竟海市蜃楼并不是容易遇到的。

    布鲁斯虽然焦急,但也别无他法。

    事隔一个月,布鲁斯终于回来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乔治并强行将他带到警察局。

    得知布鲁斯拍到了能指证凶手的海市蜃楼时,警察局里的人都半信半疑,全围过来看稀奇。当着大家的面,布鲁斯播放了DV机中的录像,不可思议的事情上演了:无声的影像中乔治将索菲娅推倒,索菲娅后脑勺磕上石头……

    短短的几分钟录像播完之后,乔治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他当场交待,当天他正跟情人在家中鬼混,不料被索菲娅回来撞个正着,结果就发生了这一切。案发后,为了逃脱罪名,他毁去了所有的痕迹,然后伪造出入屋抢劫凶杀的假象。他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竟然被海市蜃楼折射到万里之外的布鲁斯面前。

    索菲娅的死因大白,在场的人都为这个奇迹般的海市蜃楼感到匪夷所思。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布鲁斯冷冷地看了一眼乔治,说:“是索菲娅的冤魂指引了我。在沙漠的那些日子,多亏了她陪在身边,我才能再次见到这个海市蜃楼。索菲娅说了,以后她将日夜跟在你的背后,直到永远。”布鲁斯说着,还对乔治的背后点了点头。乔治吓得面无人色,惊恐地缩在角落里,不住地发抖……

    937  2020-07-20  鬼故事
  • 因鬼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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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时候,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康子刚从工地里回来除了手里拿的蔬菜和水果,浑身上下都是泥垢。

    这雨天路滑,他赶的急走着走着没注意脚下的路,就给摔到大王婶子家的水田里去了,还压坏了不少的稻子。心想着改了明天一定要跟人家道个歉,这脚下的步子可是从没停过。

    一路泥泞,好不容易走上了青石桥路。他东看看西看看,眼睛定格在了一栋古老的竹楼上。

    这竹楼底下有一个卖杂货的老人,终年就她自己一个怪孤单的。也不像其他人一样老了以后还有一笔可观的退休费,她日子过的清贫,而且眼睛也不好。瞅着年轻些的男人们路过就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可能是受过什么刺激,脑袋一直都不太好使。

    康子家离老人家其实有些距离,遇到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吧。

    那时候康子学了身本事刚出来干活,老板说在楼镇有人要盖房子人手不够,工资就一天一百块的样子,不过要干到差不多晚上八点钟,问他去不去。

    康子当时没钱,买不是摩托车。这夜路难走,还常听说这一带子闹鬼这都不说,还得赶个来回,想着有一点不划算,不过当时毕竟年轻,这一天一百的工资,就放在那个时候算是高的了。于是康子琢磨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要盖房子的一家人离楼镇都还有一点距离,所到之处真是处处都有坟山。因为来那干活的都是本地人家都离不比较近。这一到了夜里,就他一个人带着把老式的大电筒回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回家的路上那些个坟山什么的其实都还好,没见到有什么诡异吓人的东西。

    不过就他走到镇上时候却看到了吓人的一幕。

    当时差不多都快十二点了,离他到家还两个小时的样子。这镇上一片漆黑,唯有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光亮。身为农村人,什么十二点钟不睡觉的简直没有多少,他还以为是不是哪家人家里着了火,于是便寻着火光走了过去。

    这镇子上的路不算平坦,时高时低,幸好铺就了一层石板路,要不然这大晚上还真不太好走呢。

    他东看看西看看,果不其然,在不远处还真有火光而且还有黑烟一阵阵的冒出。

    康子扔了电筒就冲了过去,眼前那一幕差点没有吓死他。

    有一个黑影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许多纸钱二话不说就往些嘴里塞,一边塞还带着哭腔的说着什么。当她转头的时候,嘴里全是黄色的钱纸,眼睛向上翻,露出白色的眼球,就在她的脚边还燃着一堆火。

    康子是来不及多看了,连电筒都不要,撒了腿就朝着家里跑,回到家中连澡都不洗了,直接进了房间里,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这一夜,他可是真没怎么睡好,一闭上眼睛就是一只女鬼提着白色的灯笼在他的眼前瞎晃悠,吓的他是出了一身的大汗。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康子整个人神情恍惚,脸色苍白的到了工地上,当时他正扛着砖上二楼,脚一顿,听到人家讲鬼故事。

    “听说啊,就在楼镇的街上就经常闹鬼,这鬼常提提是提着一个白灯笼,眼睛泛白一副老婆子模样,她总是在八月十三出现。……”

    康子觉得他说和昨晚上自己遇到的事情通通符合,于是便激动的截了他的话:“对啊,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就遇到了!”

    没想到众人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我们这讲的可不是什么鬼故事!”

    康子瞪大了眼睛一幅不知思议的样子:“不会吧?可我昨天晚上真的看见那东西了!”

    在这时候,从人群里出来一个人十分生气的呵斥着他们:“你们他妈没事干快给我干活去!”

    语罢,众人一哄而散,而他瞬间转了脸色,笑着对康子解释道:“那些人就是故意捉弄你哦,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鬼。你看到的是崔姓家的老婆子。家里遭了难,一手养大的儿子就这样就没了。她老伴儿去的早,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哎!可能是受不了打击,精神上好了点毛病。不过也就八月十三那天不正常其他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哎!那这阿婆过的怎么样……”康子正问着,那人被老板叫了去。

    此时的康子就在想,这么可怜的一个人……,昨天晚上也算是认识了那么今天回去的时候随带着买点东西去看看她吧!

    起初还以为是这康子只是想想没想到他还真买着东西去了。

    趁着夜里,康子将东西放在她昨天烧过纸的地方,今天看仔细了,居然是在自己的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康子从缝隙里看到灯火已经熄了,想来着老人家休息了!于是他将东西放在了地上,悄悄走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康子在去的时候,昨晚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猜想应该是她收了回去。于是在这一天晚上,又买了什么东西去看她。

    不过这次,老人似乎有所察觉,就在门口盼着。康子那句:“阿婆”都没有喊的出来,老人就是一把抱住他的晚。眼睛里因为长期流泪已经成了干涸湖水,不过他的哭腔十分重,死死抱住康子说:“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每天都盼着你……”一语未休,泣声不止。

    康子从小就没了爹娘是师傅给待大的,这声:“儿子”听的他是痛哭流泪,泣不成声。

    就这样,康子只要有空就去看看阿婆。阿婆的神经也慢慢的变的好了许多。

    此时,竹楼底屋檐下一个老人正做再木椅在望着远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康子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咽气了,她安详的似睡着了一样。他就跟自己死了亲娘一样,嚎啕大哭。

    一场本是朦胧的小雨,突然之间下的越来越大有了倾盆之势。大的只能听到房檐上的水,哗啦啦的流!大的,听不到康子的哭声。。

    834  2020-07-20  鬼故事
  • 民间异事之黑暗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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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云镇是个自然风景优美,自然资源丰饶的秀丽小镇,近年来随着对湖泊的现代化的建设的到位,吸引了无数外资企业的投资建厂与对外出口贸易,但更多的是无数的游客前来探访这座美丽的古镇。

    张斌随着网上认识的一些驴友前来游览,当大家经过了一系列的转车换车,最后终于通过小船慢悠悠的来到了,当那个隐蔽而又奇特的小镇出现的大家的面前时,驴友们都兴奋的叫喊着“灵云镇我来了。”

    待大家都上岸时,张斌作为此次的活动的参与者与发起者,询问了老船夫一些游玩经验,当那老船夫细心的告知了一系列的旅游风景后,丢下了一句话“年轻人啊,记住灵云的地下祠堂千万别去,这些年也不知咋的了?丢下张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划船远去了。

    总共也就四个人,刚好事两男两女,住宿一切安全就位,大家趁着天还早,便决定先大吃一顿,再去游玩不迟,这些张斌早在网上就搜集好资料,一同来到了一家叫“喷香油炸面”的馆子。

    “油炸面,是不是就是炒面啊!”驴友乔寒戏弄道。

    “乔寒,别那么没出息,就知道炒面,真丢人!”旁边的两位美女一口同声道。

    “老板,四碗油炸面!”张斌喊道。

    “好嘞!马上来,客人先喝口茶,!”面馆老板客气的吆喝道。

    “ 哇!真好吃!果然是山清水秀,做出来的东西都不同寻常。”张玉满足的叫道。

    的确味道是很不错,而且面条的劲度火候刚刚好,张斌真想给老板点个赞。

    “各位老板,四碗面一共是一百二十元,加上茶水四十元,总共一百六十元,客官是付现金还是刷卡啊!”面馆老板依旧是面容憨态的算着账。

    “哇!这么贵啊!老板不是坑我们吧,你们的面的确很好吃,但是不可能比老北京炸酱面还贵吧!”驴友们埋怨道。

    “帅哥美女们啊!咱们这个地区可谓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啊!不像你们大城市啊,污染多严重,会有纯天然的东西吗?”

    此时张斌也略感被宰了,那能咋办?付钱呗。便劝着大家买完单走人。

    刚才那老板实在是太气人了,一碗面价值40元,茶水还要10元,这不明摆着坑人吗?走在路上,大伙都是气的不快。

    “柳怡,你看那边的小摊子上的东西好特别啊!”说着,两位女生便跑向一个手织品的摊子。

    “女生真麻烦,总是喜欢大呼小叫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吗?不就一个破树枝缠绕的破东西吗?”乔寒赶到,看到原来是些老家小地摊都卖的花圈,戏弄道o

    摊子老板听后,顿显不快。“大帅哥,不懂了吧!这虽然只是个普通的花圈,但是你别说,我们灵云镇可是国家指名的国家著名自然旅游景点,这地方领导那地方的省长到我们这里来,都夸赞咱们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啊!当然,小兄弟,比不上你们城市,但城市的污染,环境的恶劣和食品的不安全,你们都知道吧?”

    说的大伙一阵无语,“这个戒指的花圈多少钱?"张玉问道。“姑娘,不贵,看你这么漂亮,收你五十块钱吧!你闻闻是不是很香?”虽然闻言价钱有些吓人,张玉还是低头闻了闻手中的戒指,的确,那戒指发出了诱人的香气,直拨动着少女的心房。

    “张玉别买了,没想到买个戒指花圈都被宰啊!”张玉正沉浸在甜蜜当中,被柳怡一阵拉动,顿时倒清醒了许多,放佛又有些失落。

    “柳怡,你闻闻,真的很香,就买了吧!”

    结果,两个男人疑惑的挠着头,看着女生将五十元纸币交给小摊老板,换来了那个树枝折的戒指。

    “张玉,柳怡,你们真的买亏了,一个树枝折的玩意儿,你就给了五十块钱,真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啊!”张斌提醒道。

    两位女生此时也觉得是真吃亏了,相互对望着,委屈的无言。

    “哇!瑞士军刀,没想到古镇就是古镇,弄得这么潮啊!果然是有文化底蕴的,懂得与时俱进啊!”张斌喊道,他是个武术爱好者,从小就被这些有攻击性的东西吸引。

    “小朋友,这把刀多少钱?”面对老板是个孩子,张斌着实放心,不怕被坑了,得意的拿着手中的刀炫酷。

    “叔叔,两百块钱.”孩子老板幼稚的回答。吓得张斌急忙放下手中的刀,生怕弄坏了,这小孩哭着喊着不放过自己惹得驴友们一阵哈哈大笑。

    “小朋友,别骗叔叔了,这把刀到底多少钱啊?”乔寒打圆场道。

    “叔,没骗你们,真的是两百块钱,这不是一般的刀,我们灵云镇可是国家指定的重点自然资源保护区,一级首长都夸赞这是把好刀,,,”“小朋友,别说了,叔叔知道了。”乔寒一阵头皮发麻,赶忙打断道。

    “斌哥,就冲刚才那小子的一番话,我敢断定看来来这里的都是些大富豪啊!不然咋玩的起啊!“

    897  2020-07-20  鬼故事
  • 转弯处的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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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摆夜摊的,在离这个电影院最近的一个转弯处卖抄手和糖糕。这个地方地理位置真的是很不错,闹中取静,既显眼又不拥挤。那些看夜场电影的情侣们在电影开场前或散场后多会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就可以补贴自己的生活。南方的夜晚并不寒冷,我每天在煮抄手的氤氲香气中感受着生活的温暖和美好。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多了一个她,她是在我旁边卖茶水的,我心里有些笑她如此不合时宜。她整天沉默寡言,我也不是聒噪的人,但偶尔不忙的时候寂寞了也会和她交谈几句,她总是意兴阑珊地随便敷衍一下,但是态度也算友善吧。所以我以为她只是不爱说话,比较沉默而已。总是有些人在生活的压迫下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和活力,幸好我没有,我乐天而容易满足。

    我和她很少交谈,但一直和睦相处,有时视线相对就会互相交换个微笑。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来我这里吃抄手的几乎都是情侣,在我这简陋的塑料桌椅前坐下,低声亲密地交谈着;而去她那喝茶的却几乎都是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茶,而且几乎都面带愁容。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茶也是解愁的啊!

    有一天,她没有来,我还觉得挺别扭的,尽管我们没什么交谈,但是我心里已经将她当作属于夜晚的一部分了。我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一直在想她怎么了,生病了?有事?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走过来,电影还没散场,他肯定不会是看电影的。但我还是热情地招呼他:“大爷,来碗抄手吧!”

    老头儿转头看了看我,轻轻问:“丫头,看到我女儿了吗?我女儿在这卖茶的。”我一听,原来是隔壁邻居的爸爸啊!急忙回答:“哦,您是她爸爸啊!您过来吃碗热抄手吧!她今天没来,我也奇怪呢,您不和她一起住吗?”还没等我问出一肚子的疑问,老头儿就走了,一边嘟嘟囔囔着。我觉得这老头儿不太正常,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由有些担心。但我还是没有放下摊子追过去。

    幸好第二天她又来了,我表现得格外热情。“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但是她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显得我热情过头,而且像是在自言自语。忽然我想起来那个老头儿,于是说:“哦,对了,你爸爸昨天来找过你!”她听了,脸色一变:“我爸爸?”我高兴她终于有第三种表情了,于是赶忙接口:“是啊。他还问我看没看见你!”我形容了一下她爸爸的样子,很想问她爸爸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并劝告她看好她爸爸。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和她做邻居也很久了,但是毕竟没有熟稔到那个程度。

    她听着我热切的陈述,一句话不说,脸上带着一种回忆的沉思表情。我终于停住了。我也意识到她的反应不太对。我们都沉默了。

    一会儿,她开口了:“我和爸爸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听了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她沉吟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似乎已经阴阳相隔很久了。”阴阳相隔?我头皮阵阵发麻。那么我昨天是……见鬼了?我不说话了,也无话可说。

    她的表情很伤感,更加沉默了。

    回家我和丈夫说了这件事。我们都在生活中挣扎,都得坚强。丈夫给我买了个桃木坠子,避邪,又廉价。其实我没有过多的感觉,事情过后我并没有觉得特别害怕。

    日子一天天没什么变化。唯一的一点堪称变化的是,我搬家了。孩子渐渐长大,需要的钱更多了,可是我的抄手价格几乎没什么变化。于是我搬去婆婆家住,虽然拥挤,但幸好离我每天卖抄手的地方并不远。我却因此有个意外的发现——我又看见了那个老头儿,她的爸爸!

    我指给丈夫看,丈夫却笑话我:“别胡说!那明明是个人!我小时候他们家就住在这!”

    我又愣了!难道是她为了逃避赡养责任?也太恶劣了!

    晚上出摊的时候,我看到她几次忍不住要恶语相向,想必脸色不甚好看。她浑然不觉,仍旧在视线相遇的时候给我个微笑。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又看到你爸爸了!”她一愣:“哦!”

    我气极!就这样?“你为什么说你爸爸死了?”

    她愣住了:“我没有啊!”

    “你不是说你和他早已阴阳相隔了吗?”她倒是会装傻!

    “是啊!”

    “你!”我刚想质问,却忽然想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你……你……”

    “是啊,是我死了。却仍留恋尘世,不放心父母,不愿投胎,在这里卖孟婆汤给孤魂野鬼,好叫他们不要害人,早日投胎……”

    此后,抄手依然声声叫卖。我和她,在一小块地方,做着阴阳两世的买卖。

    862  2020-07-20  鬼故事
  •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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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草丛中躲了怪物。

    是在事发当天的夜晚我才发现草丛里躲了怪物。

    我躺在公园里的那张旧长椅上,身上铺着报纸跟薄毛毯保暖,感觉到对面的草丛里传来一股陌生的视线。

    可能草丛中的视线在之前就已經存在,但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去感受草丛中所躲藏的怪物。它确实躲在草丛中,我能感觉到它的眼睛正透过革与草的间隙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它。

    今天早上,草丛中发现了一具女学生的尸体,是晨跑的民众发现的,而当时我正在草丛对面的长椅上睡得香甜。警察判断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过后,而睡在尸体正对面的我成了头号嫌疑人。

    警察跑来问我一堆问题,有没有注意到尸体是何时被丢弃在草丛里的?有没有看到可疑人物?

    谁知道啊?在我的游民生涯里,已經固定在那张长椅上睡了一年多,许多习惯早起散步的民众都可以为我作证。凶手可能故意把尸体丢在那里来栽赃我,而且夜晚的公园伸手不见五指,身为游民一族的我在九点时就会躺在长椅上占位置睡觉,我又是属于深度睡眠的人,哪儿知道尸体是谁丢的?

    不过我很肯定在我睡前尸体还没出现就是了。

    虽然警方还是很怀疑我,但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然后,当天晚上我就注意到了草丛中的视线。

    里面躲着怪物。

    我想,应该是它杀了那个女孩,没有其他可能。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草丛的草不高,大概只到人的膝盖处,所以我以前从没想过里面可能藏着某种东西。其实它一直躲在里面,用它藏在草间的眼珠观察着人类,直到昨天它终于杀了第一个人。

    它会不会杀我呢?

    你会杀我吗?我睁大着眼睛,对着草丛问。

    那双眼睛似乎眨了一下,我不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意思。应该是不会吧,毕竟我跟它已經当了一年多的邻居。这样一想,我便安心多了。如果它真的在草丛中躲了那么久,那它为什么要突然杀人呢?

    为什么要杀人呢?我又对着草丛问。

    它隐藏在草丛中的身体好像动了一下,好像蛇,又好像蜥蜴它到底是什么怪物呢?

    今天被警察问了一堆问题,也感觉够累了,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一个女上班族的尸体。怪物似乎专门杀女性,死亡时间同样是十点过后。警祭又盯住我了。

    你在那里睡了一个晚上,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吗?警察一直问。

    没有。我一直回答。

    怪物在白天时似乎会隐形。警察在草丛周边围起几条线,拍了几张照,没多久就撤场了,大概是在现场毫无收获吧。

    我很好奇,怪物到底是怎么杀人的呢?现在的我已經不看任何新闻或报纸,每次警察一来也是先把尸体盖住,然后很快用救护车拉走,我什么都看不到。

    是大口把人咬碎呢?还是用它类似蛇的身体把人全身的骨头绞碎?

    我突然想亲眼看看怪物杀人时的景象。

    第二天晚上,我又开始跟怪物大眼瞪小眼。

    我想撑住眼皮不睡觉,我想看它杀人,但是眼皮却越来越沉。

    怪物从草丛中透过的眼神也仿佛在说:快睡觉吧,你如果不睡着,我是没有办法杀人的。在怪物的这种呢喃中,我忍不住沉沉睡去。

    至少要早点儿起床,看看死者是怎么死的。我这么想着,陷入了梦乡。

    早上,又出现了一具尸体,但是我的意识清醒得还是晚了警察一步。

    是警察叫醒我的。

    这次我醒来的时间真的晚了,尸体已經被搬走,我连死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警察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我也回答了同样的答案,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已經连续三个人了呢,怪物想要杀多少人才够呢?对于怪物杀人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感到愤恨,反而觉得有点儿高兴,是因为我很讨厌人类的关系吗?不管怎么说,我开始期待今天晚上怪物继续杀人。

    但我似乎错了。

    今天的我很晚才回到公园,当我回到长椅上就位时,已經将近十点了。可能是这里一直发现尸体的关系,其他游民都不敢靠近,只有我还敢继续睡在这里。我躺上长椅,像例行公事一样,看着隐匿在草丛中的那双怪物的眼睛

    不对,有点儿怪怪的。草丛中的那股视线不是怪物的。怪物动了一下身体,让我更觉怪异。太大了,怪物的身体不是这样的,有另外一种东西躲在草丛里。在前两天,怪物的眼神对我没有任何敌意,反而带着一种惺惺相惜的味道。但现在草丛中的那股视线,有很重的恶意。

    我慢慢从长椅上爬下来,然后拿起我拿来当枕头的砖头。

    是谁?我对着草丛问。

    没有回应。如果是怪物,我应该会感受到它善意的眨眼动作才对。有另外一个怪物,抢走了怪物本来的位置。我举起砖头,奋力往草丛里丢去:滚开!

    砖头丢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发出了叩的一声。草丛里没有动静,恶意的眼神也消失了。我赶走了另一个怪物。但我睡不着,今天晚上我注定彻夜无眠。我一直看着草丛,等着怪物再出现在草丛里,但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有感受到原来那个怪物的视线。

    但我看到一具尸体躺在草丛中。一个男学生。

    跟前几天不同的是,这次是巡警主动过来查看状况。可能是这里连续几天发现尸体的关系吧,所以警方加强了这里的巡逻。警察又对着我问了同样的问题,但这次我的答案不一样。

    是我杀了他。我自首。没必要说谎,也说不了谎。

    男孩的额头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我所扔出去的砖头就躺在他的太阳穴旁边。

    警察说,男孩是第一具尸体、也就是那个女学生的男友,可能是不忍心看到杀害自己女友的凶手继续杀人,所以决定跑来埋伏吧。

    没想到被我杀死了。

    我只对警方承认杀死了男孩,但其他人不是我杀死的。

    是怪物杀死的。我对警方表示,并对他们描述草丛中的怪物是怎样的。

    一直到我入监服刑为止,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愿意相信怪物的存在。

    当我出狱时,前往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个公园。

    公园看起来經过改建,许多装备都变新了,但那张长椅还是一样没有变,看起来就跟我杀死男孩那天时一模一样,而对面的草丛被夷平了,变成一块小操场。

    我随便找了一个路人问他知不知道这里出过事,他说这里在数年前发现四具尸体后就没再发生事故了。看来我离开后,怪物就没有再杀人了。

    我坐到长椅上,抚摸着久违的椅面,伸了个懒腰,把身子在长椅上躺平,然后把视线移向那群在小操场上玩耍的孩子们。有双眼睛从小操场上突然跟我四目相对。

    在等你回来呢。那双眼睛似乎这么对我说。

    要等你回来,你要睡在那里,我才可以继续杀人哦。怪物的眼神这么对我说。

    978  2020-07-20  鬼故事
  • 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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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网友,他叫阿闻,就读艺术大学。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很纤瘦且皮肤惨白。他一年四季都穿长袖黑色高领衫以及长裤。他很喜欢画画,尤其是油画。

    曾问他为什么总穿高领,他回答说因为他脖子有伤不想露出来。我们很少聊到对方自身的事情。

    愿意当我的模特儿吗?在一次看画展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我?不了。我干笑摇头。

    他的侧面还蛮好看的,五官很挺但黑眼圈很深,眼睛也有点儿红,可能是常熬夜的关系。他的耳前边缘有道长长细细的疤。

    你觉得人最怕什么?他眨了一下眼,缓缓移动到下一幅画前。

    怕什么?怕超越自己能够理解的事物吧。我跟在他后头,发现不少女孩子往这边看。大热天有人穿着高领黑衣长袖的确很怪。

    例如?他继续问道。

    第四度空间?鬼、恶魔、神?或者巧合的事情、机缘的状况、因果报应。

    鬼不可怕吧?他用充满血丝的双眸深深盯着我,我在闹鬼的画室画画,却从没碰到过。

    闹鬼?对一个极度喜欢灵异的人来说,这是不能放过的八卦。

    艺术大学的右侧大楼地下室。

    我低头眯着眼想,曾经传闻艺术大学闹鬼,说什么有幅画里的人会走出来。

    要参观吗?他转头望着我。

    带着异样的好奇心,我跟随着阿闻来到艺术大学。这所大学已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任何一栋建筑物都可以归类为历史文物。

    我跟着他来到大学右侧的大楼门口。

    突然冷了下来。

    我转头看看四周,才下午快两点而已,这样的大热天竟然吹来令人有点儿发寒的凉风。我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你怕冷吗?他头也不回地问我。

    为什么这样问?我感到不解。

    因为下面很冷。他打开沉重的玻璃大门,突然一股强风吹袭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一般,而我整个人竟然因为这意外之风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

    我尖叫着快速站起来。

    阿闻没有理会我的举动,也没有回头看,只是径自走着。我赶紧跟随在他后方。一下楼梯,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周围灯光昏黄,一闪一闪,怪可怕的。

    我搓搓自己的双臂,加快脚步。

    下了楼梯后来到地下室,那里有个小教室亮着灯,上面的挂牌写着:画室。

    阿闻拿出钥匙打开门。我跟他一踏入画室内,里面那沉重的油画味道便扑面而来,很浓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一般在这里画画。阿闻面无表情地看看四周。

    我能看你的作品吗?我捏着鼻子询问。

    阿闻没回答我,自顾翻找东西。

    画室内的四周摆放着无数作品,中间堆放着几个石膏像,墙上挂着油画或水彩的优质画作,有一幅很醒目在教室前方有幅很大的油画挂在上头,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脸。她的五官很美,眼睛是闭上的,皮肤白皙透亮,带着粉嫩,而背景是深蓝色的,就像是一个女人躺在水面上。

    我被那幅画深深吸引,很真实,有那么点儿熟悉的感觉。我不禁赞叹画者的厉害,她让我想到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不禁伸手想摸这幅油画上的女人的脸。

    就是那张闹鬼的。阿闻突然说话,但没有抬头。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刚刚欣赏画作的闲情逸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幽幽传来的一股毛毛的感觉。

    这张画?我盯着眼前巨大的女人的脸。这幅画的感觉是这么平静,怎么可能闹鬼?

    不是要看我的画?阿闻搬出几幅画。

    哦。我赶紧离开那幅画,转身来到他身边,尽量不去转头再看那幅画,可没来由地一直很在意。

    阿闻的画有十几张,上面全是女人,有裸体、有半身、有侧身、有躺着、有坐着,各种姿态姿势都有,惟一相同的是,那些女人全都没有脸。脸部不是一再地涂抹重画,就是空着没画,五官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你为什么不画脸?我疑惑地问。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后怪怪的。

    嗯,画不出来。阿闻右手捏着下巴,左手扶着右手肘,开始沉思。

    怎么说?我看着他的侧脸,身后莫名感到不自在。

    我想要超越那幅闹鬼的画,虽然那张会闹鬼,可是画得很真实,非常不错。我一直想画出那种感觉,可是却没有办法。阿闻的语气里透露着重重的失望。

    对啊,那张画真的很不错。我的脊椎感到凉凉的,对了,那张画怎么会闹鬼?

    阿闻抬头看着我:嗯,据说当初画那幅画的人,是将一个女人的脸皮狠狠地撕扯下来,然后用油彩涂抹在画里头,直接在上面重新画,才画了这张女人的脸,所以非常真实。

    真的假的?我愣住。

    无论真假,学校既然保存着这张图,就说明没有害处。阿闻转头看那幅画,不过我想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超越那幅画了。

    我兴奋地转过头。

    瞬间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我一直感觉我的背后不自在了,原来那是有人在盯着我那幅画上的女人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她现在却睁开眼,一双深红色且极有光泽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我看。

    一股极为诡异的感觉。

    她刚刚刚是闭眼的啊!我很想直接说出来,可是嘴巴不听话,我的双脚也开始不听话地发抖。

    就说这张闹鬼嘛,这幅画本来摆在校长室里头的墙壁上,由于她常常睁眼闭眼,所以就被拿下来了,但因为画得真的太好,所以不忍收起来,就这样摆在画室里头。阿闻说完后,蹲下来收拾自己的画。

    我我该走了。我的眼睛没办法离开眼前这幅画。那个女人在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很冷吗?阿闻头也不回地问。

    我在上面等你!我什么都不管地赶紧拔腿就跑,爬上楼梯离开地下室回到一楼的地方。

    我打开厚重的玻璃大门,迎接了外头温热的阳光,却随即撞上警卫伯伯。

    哎哟!小心啊!警卫吃疼地摸着胸口。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你从那里出来?警卫伯伯看着我后方的大楼门口,愣愣地打量我,这里的大楼废弃很久了,从来没有学生出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我是被人带进去的,一个学长带我去参观地下室的画室。我紧张地说。

    警卫一听,整张脸惨白。他看着我后方,忽然看见沉重的玻璃门前有个黑影慢慢在逼近。

    砰!砰!

    我听见撞玻璃门的声音。

    异名,帮我打开。

    啊!阿闻学长还在里头。

    我正要转身帮忙的时候,警卫伯伯大力拉住我的手腕,狠狠地把我带离现场。

    异名!帮我!帮我!

    你放开我啊!警卫伯伯!我边挣脱边紧张地回头看,竟然看见阿闻拼命地捶打着玻璃门,他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不再抵抗,任凭警卫伯伯带走了我。

    死小孩!你看到脏东西了!警卫伯伯把我带到警卫室,倒了热茶递给我。我用那双冷冰冰的不停颤抖的手缓缓接过来。

    那里是有个画室,很久以前有个很有才华的学生常在那里画画。他在巅峰时期画了一张女人的脸,得到全国第一名,可是此后他再也画不出超越那张的作品。久而久之就传言那幅画是用真实女人的脸画上去的。警卫伯伯叹了一口气,然后盯着电脑。

    我愣愣地看着他。

    但,想也知道,那只是谣言啊!可是那位学生因为受不了谣言的打击,他就在那里,半夜自毁自己的脸,用画刀割下自己的脸皮,忍着痛把自己的脸皮贴在油画里,再度画出超越自己作品的女人的脸,但画完他就死了。警卫伯伯进入校园的档案,点了一个视窗。

    看,就是这幅。

    我将视线缓缓移到电脑上,吓得我手中的杯子掉落。

    那幅画里的就是我今天看到的那女人的脸,还有那双极红的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会给我熟悉感了,因为她的模样有阿闻的感觉。

    924  2020-07-20  鬼故事
  • 鬼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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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曼谷自助旅行,如果不是女友另觅新欢跟我提出分手,恐怕我也不会如此奢侈。

    没有目的,只想散心,于是我上了辆计程车,往目的地出发。到达时又是好几个钟头以后的事了,在当地找了个导游,就开始了我的散心之旅。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名叫阿达,中文讲得很流利,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

    接下来的活动,吃吃喝喝是少不了的,晚上还叫阿达带我去酒吧。去酒吧当然是要喝酒,不过喝再多的酒还是不能让我忘记被背叛的感觉。

    阿达见我心情沉重,说道:老板,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见特别的东西。你看完后也许会暂时忘记不愉快呢。我先安排一下,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我心想:看啥?人妖秀吗?还是大象秀?这有啥好看的?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阿达的要求。

    第二天下午,我还在宿醉,阿达已经来敲我房门:老板,昨晚跟你说的事联络好了,不过要先收你一百美金。

    我说:连要看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收钱?到底是要看什么东西?不特别我可不去!

    阿达这时靠近了我,小声说:降头。这个你应该没看过吧?

    哇!降头!这玩意我还真没见过。这果然引起我的高度兴趣,从皮包内抽了一张崭新的美钞给了阿达。

    不过收了钱的阿达告诉我,他必须先去安排妥当才能出发。然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我只得自己到处晃晃。当我回到酒店时,阿达已在大厅里了,看似等了我好一阵子。

    阿达一见到我就说:老板,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我来接你。

    第二天清晨四点多,阿达就来敲门,告诉我可以出发了。他说,这趟要去的是偏远山区内的部落,所以一定得提早出门。我心想:钱都给了,不去行吗?

    坐上了出租车,一路开往未知的领域。车子离开了马路多久,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差,加上前一天睡眠也不好,我在车上时醒时睡。

    阿达倒是精神很好,一脸期待:

    表演

    总算到达一处丛林前,车停下来,接下来是步行。

    一群当地人出来迎接我们。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我才从阿达口中得知,今天要去参观的表演是当地土著的婚礼,婚礼庆典中会有降头师表演。阿达交代我千万不要乱跑,不然麻烦很大。我心想:那么偏僻谁敢乱跑啊?

    在丛林里走了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我看到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山洞,还不算小,里面有不少人走来走去,看来他们都在为这场典礼准备着。

    当地人领着我跟阿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空地坐下,并向阿达叽哩咕噜说了一些土话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典礼开始,当地人簇拥着一对年轻人来到广场中间,不用说那对一定是新人。接下来又是一长串的叽哩咕噜听不懂的话。还好有阿达在旁边解释,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开始庆典的表演部分,唱歌、跳舞、耍特技,好不热闹。

    典礼进行了一半,阿达叫我注意:你看,现在降头师要出来了。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头,旁边还跟着两个助手,缓缓走进广场中。这时,广场上的人群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降头师身上。

    类似司仪的人说了一堆话,大概是介绍降头师的来历吧。

    这时降头师做了个手势,嘴里念着咒语。

    司仪解释说这是为了怕对宾客产生不能预知的意外所下的咒语,算是一种平安咒。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降头师的助手抓了一只被绑住双脚的白鸡往宾客这边走来,并将鸡交给其中几位宾客检查。检查之后,助手将鸡放至降头师前面的地上,只见降头师做了个手势并念起咒语。不一会儿工夫,降头师轻喝一声,一旁的助手突然拿出一把明亮的弯刀往白鸡头上砍去。虽然只是只鸡被砍头,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鸡头落地之后,从砍断的地方并没流出血。鸡脖子上空无一物,奇特诡异。

    助手将白鸡双脚的绳子解开,白鸡挣扎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开始往前走去,看起来像完全没事一样。

    这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不会了解这种感觉。

    这时降头师又开始念起咒语,只见那只白鸡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肚子越来越大,终于再也走不动,只能在地上扭动。接下来听到砰的一声,那声音就像是肚子被撑破一般,更像是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我觉得恶心,不过问题来了,到底这只鸡是被什么东西撑破了肚子?

    只见那助手慢慢地走向前去,将白鸡的肚子面向众人,并从中取出大大小小不同的玻璃碎片。对!没错,就是玻璃碎片!

    我转头看向阿达,阿达使了个眼色,叫我继续看下去。

    此时助手已经将鸡肚内所有玻璃取出,并再次将这破了肚没了头的白鸡放回降头师跟前。

    只见降头师左手抚摸鸡肚,右手将鸡头放回它的脖子上,并又开始念起咒语。

    过了一分钟左右,白鸡像刚睡醒般慢慢开始扭动起来这只鸡又活了!

    现场的宾客鼓起掌来。我当然也不例外,这一百块美金果然没白花。

    直到此时,阿达才悄悄在我耳边说道:这是降头术中的镜降,大概道行十几年以上的降头师就可以运用熟练。让鸡死而复活的降头比较难,将鸡头放回脖子上恢复完好如初的是断头降。功力深厚一点儿的降头师还可以将自己的头砍下并恢复得完好如初呢。今天这个降头师功力还不够,不然表演会更精彩一点儿。

    话才刚说完,我心里突现了一个疑问:阿达怎么会那么清楚啊?

    阿达似乎也看出我的疑惑,淡淡地说了句:我祖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降头师,所以我对降头也略知一二。

    我不由得多看了阿达两眼。

    接下来,降头师助手又拿出了一篓鸡蛋,并请宾客在蛋篓中选了颗蛋,将蛋打在一个白色的大碗当中,传给众人检视。当然蛋就是蛋,没什么特别的,透明液体中有着一颗蛋黄。

    正当我纳闷时,降头师又开始对着那篓鸡蛋念起咒语。不一会儿工夫,降头师施法完毕,环顾众人一圈后,顺手指了指我,好似叫我过去检查。

    我看了看阿达,起身向前走去。

    降头师示意我再将蛋打在白色大碗之中。我一拿起蛋就觉得怪怪的,重量似乎比普通的蛋稍重了点儿。

    当我将蛋打进碗中时,顿时傻了眼打出来的蛋清已经变成了深黑色,黑色中闪耀着银星点点。仔细一看,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我转头看了看降头师,降头师点头示意我可以再拿蛋来试,就这样一颗、两颗、三颗颗颗如此。

    直到降头师示意我回座,我的嘴巴还大张着闭不上。

    此时助手将白碗传给众人观看,又传来热烈的掌声。

    阿达告诉我:这个是针降。施降以活体为主。当初的主要用途是控制自己身边的人,如对方变心或背叛等,只要念上一段咒语,对方就会感到万针钻心,痛苦无比而死,死后会从身上各处冒出细针;另一种相似的降头是发降,死状类似针降,凄惨无比,但现在已变成表演的一部分。降头师下降后随即催降,所以才能马上看到万针穿蛋的场面。

    我这才恍然大悟。

    后面的表演就没那么恐怖了,降头师还帮有意愿的人下了人缘降、事业降等。当然这折腾了好一会儿,再加上中途穿插了当地土著的表演,吃吃喝喝,你敬我我敬你,时间过得飞快,天色也渐渐暗了。

    突然,山洞外的树丛中传来一阵物体快速穿越树林的声音,并夹杂着低沉的换气声。

    降头师突然脸色大变,并说出了火星语(其实是我听不懂)。等到降头师说完,土著宾客们甚至连阿达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不明就里,正想发问时,阿达说道:降头师说有人练飞头降,现在出来寻找猎物了,碰上的人畜非死即伤。

    飞头降?那是啥玩意?越来越像神怪电影了。我只付了一百块美金而已,不必搞那么大的阵势吧?

    这时,一颗人头离地飞行而来,下面拖着一堆像肠子般的玩意,以飞快的速度冲到广场之中,见人就咬。

    没错,就是一颗人头,没有吊钢丝,而是凌空离地飞行,下面的肠子还啵啵地收缩着,甚至还滴下了像墨汁一样黑的血。

    广场上的众人尖叫着四散逃跑,我也跟着人群紧张起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其中一名妇人在慌乱中被石头绊倒,只见那飞头随即冲上前去咬住了她的脖子,几乎是连咬带啃。没几秒,妇人高八度的惨叫声变成像是气管破洞般,进气少、出气多,渐渐没了声息。大量鲜血由她的脖子迅速流向旁边的地面,像是打翻了一瓶浓缩番茄汁。

    此时,降头师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最后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比拳头大一点儿的咖啡色罐子,有点儿像是骨灰盅,随即坐下开始念咒。

    阿达拉着我向洞口跑去,在一块约有一人高的石头后躲着。

    我见此状况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忙问阿达:我们还不快跑?留下来等死吗?

    没想到阿达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精彩的现在才开始呢!这个降头师练了与自身精血相连的小鬼降,看样子打算与飞头拼了。这可是很难才能见到的降头斗法。

    斗法

    听完我头皮越来越麻,一个飞头一个小鬼,我只是一个失恋观光客啊,我可不想死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此时,那颗飞头似乎已经饱食鲜血,目光也和缓许多。飞头环顾四周搜寻活体,但似乎没发现降头师,正想离去之际却突然停下,回头紧盯着降头师前方的小盅。

    此时小盅上方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色影子,影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趋近实体,看起来像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全身血红,身上隐约布满了像是快要爆裂的血管,目露凶光,一身杀气。

    阿达此时在旁边告诉我说:小鬼全身暴露血管,应该是刚过完地劫不久。难怪降头师犹豫要不要放它出来,因为小鬼在四十九日内最是虚弱。但是别担心啦,就算未过天劫之届,也够厉害的。真看不出来这个降头师竟然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法宝。

    我急忙问:那小鬼打赢了,我们是不是就没事了?

    阿达说:那当然啊,小鬼是降头师放出来的,当然有办法收回去,这点你别担心。但是如果飞头赢了,那就

    那就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阿达回答:刚刚是飞头大意没发现我们躲在这儿偷看,这次可能就不一定了。你看这时我才注意到,飞头除了紧盯小鬼外,还不时将目光瞟向我们躲的石头。

    此时降头师大喝一声,小鬼突然向上飞升大约一层楼高,再像扣球般往飞头冲去,速度之快只能说看到一道暗红色光影般。

    飞头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快速地原地旋转起来,底下拖的肠子环绕住飞头,就像是防护罩一般。

    只见两道光影互撞,发出轰然巨响,飞头与小鬼各退了十几米。飞头满脸鲜血并不断喘息着,连带着底下的肠子也在快速地收缩。小鬼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脚多处变形,类似严重骨折一般。连带着降头师也闷哼一声,似乎受了伤。

    情况不太对劲啊。我说。

    阿达回道:看样子是不太乐观,我看我们得准备跑路。

    降头师一看情况不对,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布,铺在面前的地上,并退后几步开始念咒。

    只见小鬼飘移到黑布的上方。慢慢地,那张黑布自动将小鬼整个包围起来。

    飞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往我们躲藏的石头飞过来。

    我急问阿达:那又是啥鬼东西?

    阿达道:可能是浸泡过它母亲的鲜血之类的东西吧,应该是要增加那小鬼的功力,但是可能结果不太乐观,会三败俱伤。

    我问:哪儿来三败?不是只有两方吗?

    阿达答:第三败就是我们!飞头本来就是降头师,它现在应该是要再吸人血增加功力。你没见它越来越靠近我们了?

    我急忙问:那我们还不快跑?

    阿达道:来不及了!

    此时,飞头突然向我们飞扑过来。

    阿达却把我往前一推。

    哇!

    飞头扑到我脖子上张口一咬,我只觉得一阵极端的痛苦,喊都喊不出声,真想去死,鼻子里闻到的尽是飞头上的腐臭味道。

    只记得我大喊一声救命,反观阿达将我往前推之后,手指剑诀,并咬破舌尖,大喝:天、雷、破!往那飞头侧边打去。

    飞头被一股力量打到旁边的地上滚了滚,同时那些肠子也在我身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

    我往脖子上一摸,不但很痛还一直流着血。

    阿达此时拉着我往外奔去。我再回头看那飞头,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却见到小鬼全身变得黑亮,并抱着降头师的身体不停蠕动。再看降头师,他的胸口上开了个大洞,小鬼正啃食着他的内脏

    在我们快跑进树林之际,小鬼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让我感到一身的寒意

    3091  2020-07-20  鬼故事
  • 穿黑西装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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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如往常,我绝望地睁开双眼。

    稍微转动眼珠,我瞄到旁边桌上有瓶矿泉水。我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拿,但双手带给我的感觉正残忍地告诉我,我已经连从旁边拿瓶水来喝都做不到了。

    现在的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够转动。

    我听不到,我无法说话,我不能动。

    我的四肢仍健在,但无疑如同废物。我宁愿把四肢割除,这样家人或医护人员帮我翻身时还会比较轻松。

    我有一个妻子,比我小几岁,长得清秀可人。

    不过现在,我已经逐渐遗忘妻子的面容。因为,在我住院一个月后,妻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病床边。也就是说,我的妻子已经有五个月没来看过我了。

    平常负责照料我的,是我的弟弟。我们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多年了。

    此时,弟弟正躺在病床边的躺椅上睡觉。我拼命地眨动眼皮,想告诉他我起床了,我要喝水。

    但他依然熟睡,可能是太累了吧,一边上班一边照料我,的确相当吃力。

    你醒啦。一旁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我不用转动眼珠,也知道说话的一定是他。

    你弟弟昨天很累呢,在你床边用笔记本电脑加班到很晚,一定又被上司压榨了。声音说着。接着我看到他走到了弟弟的旁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

    他是一个全身穿着庄严黑西装的男子,剃着一个看似凶狠的平头。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五官的轮廓很深。

    重点是,似乎只有我看得到他,并且我的耳朵竟能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我在心里所说的话,他也听得到。换言之,我们之间似乎能通过心灵来交谈。

    他是在我出意外住院后三天出现的,当我看到他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病床前时,我吓了一跳,但他有礼的态度很快让我平静下来。他对我说,他并不是坏人,只是来这里执行任务的一个使者。

    你是死神吗?我在心里问。

    本质上差不多,但并不是。他斯文地回答我。

    不管如何,我能确定他不是坏人,我甚至觉得他是天使。

    同时,他也是我与外界沟通的桥梁。

    有时,弟弟下班后会到我的床边诉苦,但我听不到,还好男子会一一帮我转达

    你弟弟说,他跟上司反映过他现在要一边上班,还要一边照顾哥哥,业务方面可不可以请上司宽容一点儿,但上司似乎不答应,要他自己想办法。

    你弟弟的女朋友快要跟他分手了,因为他的时间多半花在工作和照顾你上,没多少时间陪女朋友

    男子转述弟弟所说的这些话时,似乎还融入了某种情绪,我感觉就像在听弟弟亲口说这些话一样。

    哥,我今天去找大嫂了,她那么久没来实在说不过去,但她似乎一从窗户看到我就没打算开门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是,哥大嫂她好像有其他男人了,我从房子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她现在还住在你买的那栋房子里

    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工作不保,怎么办?

    弟弟所说的这些话,我都借由男子的转达听到了,我也有许多话想跟弟弟说,但光凭眼睛是无法表达的。

    至于我的妻子,怎么说呢?对于她现在的表现,我并没有多意外。

    妻子会跟我结婚,钱的因素还是占了大多数吧?

    男子拍了拍弟弟的背以后,又走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他平常都是站在床头边的位置,虽然有时会消失不见,但大部分都会出现在那里。

    突然,男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喃喃道:哎呀,麻烦了。你妻子来了。

    果然,妻子打开病房的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高跟鞋的声音把弟弟吵醒了,弟弟翻身一看到妻子,整个人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弟弟大声跟妻子说着什么,但妻子完全不理睬他,而是从提包内拿出了一个纸袋,上面的几个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黑西装男子紧抿着嘴唇,神情凝重,不发一语,好像听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转动眼球,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在门口徘徊,似乎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弟弟仍大声跟妻子争执,但妻子只是把纸袋往桌上一扔,嘴唇冷冷地动了几下,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跟那个陌生男人并肩离开。

    我看到弟弟用力地捶着桌子,并把那个纸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不需要黑西装男子的转达,也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星期一,弟弟去上班了,除了偶尔会出现的护士小姐外,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不,我说错了,病房里还有那个黑西装男子,不过他今天的态度不太对劲,从我一醒来开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

    是时候了。男子没有转头,许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虽然我早就知道男子的身份应该是鬼魂或是死神之类的,但我从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

    你从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活着时,是个帮派分子,整天打打杀杀男子说,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被自己的小弟暗算了。我身上被砍了五刀,眼看活不了了,当我躺在地上喘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有个穿黑西装的人出现了。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

    那是恶魔啊,许先生。男子说,那个人走到我身边,问我想不想报仇,我马上回答说想,他说可以,不过代价是我的灵魂

    然后呢?你

    接着,我发现我的身上突然不再疼痛了,伤口虽然还在,但疼痛感消失了。那个穿黑西装的人跟我说,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找我想报仇的人。还好,那群背叛我的小弟没有走太远,当他们看到我全身浴血地出现时,全都吓得屁滚尿流,而我则把他们瞬间全都砍得稀巴烂。

    男子继续说着:我报了仇,但却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我只能替恶魔做事了,你懂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我是代表恶魔来跟你谈判的。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谈个交易吧,许先生。你把灵魂交给我们,而我,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你的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你可以回家,把你的妻子跟她的情夫干掉,如何?

    听起来不错。

    你可以选择,选择继续在病床上苟活,试着重新站起来,或是加入我们。

    我说:我只要十分钟就够了。

    男子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十分钟?那连赶到你妻子身边都不够。

    如果我加入了你们,还怕没有复仇的机会吗?我露出苦笑,比起报仇,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做。

    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说道:成交了,许先生,请把握这十分钟吧。

    突然,我全身一阵颤抖,然后我很快意识到,我的身体能动了。

    我用力把插在身体上的那些管线拔掉,然后把手伸向床头的桌子,拿起我的手机

    弟弟马上接起了电话。大概被来电的电话号码吓到了吧,他有点儿语无伦次:喂啊你是

    是我。我好久没从我的嘴里听到我自己的声音了,辛苦了。

    哥真的是你?

    别太惊讶,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讲电话了,你只要听我说就好了。

    弟弟,快跟你那个女朋友分手吧,其实我看她不爽很久了。

    如果公司里的主官真的太压榨你的话,就把辞呈狠狠丢到他桌上吧,然后去我之前任职的公司应征,那里的面试官都是我的老友,不会亏待你的。

    最后,别管你大嫂在我死后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对她,我自有分寸。

    再见,最后还是要说一句,辛苦了。

    结束了?男子看着我挂掉手机。

    嗯,我满足了。我说,只不过,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我可能会回答,也可能不会回答。

    把灵魂出卖给你们后,也要跟你们一样都穿黑西装吗?

    我绝望地睁开眼,从疼痛中清醒。

    这一个小时后,疼痛感不断让我昏倒,却也不断让我清醒,疼痛正残忍地折磨着我。

    我的身上到底受了什么程度的伤,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比小康好多了,他坐在我旁边的驾驶座上,一颗头已经被削掉一半。这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极速行驶的跑车冲出山路后,坐在车上的我还活着,就应该要庆幸了。

    啊我试着移动身体,但动哪里哪里就痛。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山区里。

    救救命有人听到吗微弱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已经打算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但,似乎有人听到了我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在车外响起,然后,一个人出现在车外。

    我一看到他,脱口而出:你是许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好久不见,老婆。

    1489  2020-07-20  鬼故事
  • 血色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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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强四十多岁,是个放高利贷的,原来的生意不好做,现在让他找到了新门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做起了裸条贷款生意。现在女大学生都很缺钱,只要你肯放贷,她们就愿意付出很多,不论是裸体照片,还是色情视频,都不在话下。而张强恰恰处在灰色交易链的顶端,通过收利息,介绍裸条女孩上门服务,狠狠的赚了一笔。

    这天早上,张强闲来无事,在学校里闲逛。来到5号宿舍楼下事,发现围了好多人,隐隐约约还有哭声。反正也没事,发生了什么?过去瞧瞧吧,好奇心每人都有。张强分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一名靓丽少女,身穿大红的袍子,画着浓妆,脸色惨白。正坐在草坪上哭。她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涂了很多粉。周围的人却熟视无睹,任凭女孩在那抽泣。张强不是热心的人,但对方颇有姿色,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缺钱了?

    张强弯下腰,凑近了些,假装和蔼的开口道:“小妹妹,为啥哭的这么伤心?”女孩愣了下,幽怨的看了眼,继续哭。“这,这……”张强有点尴尬,故作温柔说:“小妹妹,是不是缺钱了?哥可以帮你哦……”说着,手不老实的摸向女孩的头。

    “嗯,嗯”女孩终于止住了哭声,脸上的颜色越发显的苍白,哽咽的回应着。上扬的嘴角似乎在笑。这转变实在太快,刚才还哭,现在就笑了,难道真是缺钱?眼前女孩的表情,让张强有点迷茫。这都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女孩开始不断重复这句话,上扬的嘴角渐渐扩张到了耳朵边,血盆大口中,三角形尖锐牙齿闪着寒光。嘴唇边浓重的口红与其苍白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我缺钱,叔叔要帮我吗?我缺钱,叔叔要帮我吗?”女孩子就像疯了般,上扬的嘴角依然在缓慢扩大,你仿佛能听见她上下颚断碎的声音……

    “你疯了?连尸体都敢碰!”一警察模样的人,拉住张强的手。周围幻觉,猛然间消失。“啊,啊……”张强冷汗直冒,眼前一具跳楼自杀女尸,早就没了生命特征。诡异的是,女尸与他幻觉中的女鬼,居然穿着同款衣服。

    “死者女二十二岁,名叫茶茶,今年大三,初步鉴定是自杀身亡,排除他杀可能”张强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模糊间听到警察这样说。刚才的幻觉,实在太真,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张强不是胆小的人,也从来不迷信鬼神,但今天的事,真够邪门。顺路买了几瓶酒,去饭店要了几个好菜,准备自斟自酌,给自己壮个胆,也许真实幻觉呢?

    不知不觉喝到晚上,天色已晚。电脑上传来急促的提示音。看来又有客户送上门。张强迫不及待打开电脑,提示有个妹子加了他好友。他默默浏览者对方资料,刚开始不要急,要慢慢把对方引进圈套,所以不要先说话。对方等了几分钟,终于按耐不住,先说了话。“你好,还记得我吗?”张强有点意外,这种打招呼方式还挺少见。

    “我每天有那么多客户,怎么可能记得你?”张强故意蛮横,看起来凶巴巴的,就是要这效果,才能制住女生,要不怎么得逞赚钱?

    “我是芬芬啊,上星期刚借了您1000元钱,百分之30利息,马上要逾期了,还不上,怎么办?”“是这样啊。”张强也不着急,芬芬上个星期刚用裸条抵押了1000元,张的还不错,可以榨出不少利润。“能不能推迟两天,下星期,这个钱,我一定还。”

    张强翻阅了记录,发现芬芬已经不是第一次逾期了,上次逾期居然是用身体抵的利息。这回又逾期,看来很好下手啊。

    “这个,你让我很难办啊。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逾期了,我准备把裸照发给你的家人和老师了。”“求求你,不要这样。”芬芬明显急了,她的眼泪,似乎透过屏幕,流出来。点点水痕,沿着键盘与屏幕,滴滴滑落。

    喝的醉熏熏的张强,也没发觉异样,依然逼迫着芬芬。“要不这样,你肉偿,我免掉利息,在宽限你一星期,怎么样?”到了这时候,女孩子都会迫不及待的说好,更何况她已经有了经验?上次玩弄芬芬的客户,给了她大大的好评,说学生妹就是听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高兴给了张强5000元。那可是成百上千的利润啊,想想都开心。

    “好吧,但我这回有个条件,只为你服务。”对面的芬芬,突然冷冰冰强势起来。只为我服务?张强笑着冷哼,你只是披着大学生的外衣,稍微值点钱,我可不吃那套,让给外面的人,那利润才叫可观。他刚想拒绝,电脑视频却自动弹开。芬芬漂亮脸蛋,画着怪异的淡妆,很美,美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音响中传来热血沸腾的音乐,芬芬站起身,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直到一丝不挂。调整了视频角度,芬芬对着镜头嫣然一笑:“喜欢吗?喜欢我立刻过去陪你。”张强浑身不自在,一小段脱衣舞,把他弄的欲火焚身。“喜,喜欢……”他有些口齿不清,眼睛呆呆的盯着屏幕,好似丢了魂。“我和姐妹,马上到,今天让你双飞!”

    话音未落,张强这边门铃响了。“这也太快了!”他早被欲望控制了头脑,三步并成两步,急不可耐的打开门。一名靓丽少女,身穿大红的袍子,画着浓妆,脸色惨白,深施一礼,然后走进来。张强关上门,好奇打量着。女孩面容清秀,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茶茶”女孩伸出手,大方一笑。

    “茶茶?!”张强猛然想起,茶茶不就是早上跳楼自杀的那个吗?在回头看,大红的衣服,苍白的脸妆,就是那个茶茶。“见鬼了啊!”张强想跑,却发现再也来不及,自己想动,却没有力气。

    视频那头的芬芬,依然跳着脱衣舞。她慢慢的把手指插进自己眼睛,泛白的眼珠混合着血水,就像打破的鸡蛋,浆液溅了一地。“茶茶啊,我是那么信任你,你说你打胎用钱,我用裸条抵押,帮你筹钱,你居然拿着钱去和男朋友潇洒,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茶茶悲鸣的一塌糊涂。灵巧手指扒住眼眶,把脸皮一层层撕掉,恶心的白色脂肪,涨红的血管,紧密包裹着芬芬骨架。她竟然脱掉了自己的外皮!

    “脱衣舞,喜欢吗?喜欢吗?”芬芬残缺不全的嘴巴,尖锐牙齿一开一合。模糊声音融入到血腥之气中,异常狰狞。“肉偿,哈哈,你的那个客户真好,脱衣舞看完了,还要看脱皮舞,就这样活活把我逼死,看啊,我让你们看个够!”说着,芬芬直挺挺的从屏幕往外爬,每扭动一寸,都会留下鲜血污浊的痕迹!

    张强早已脸色惨白,怪不说客户给了那么多钱,原来他早害死了芬芬。茶茶也不停哭泣,后脑依然流着血,渐渐的,她笑了。又是早上的姿态,血盆大口就像无底洞。怨声哀道:“芬芬,我错了,我也是裸条受害者,你的钱我拿去还债了,但利息永远补不上,今天我自杀,也是因为这个,冤有头,债有主!张强,来吧,我们姐妹好好陪陪你……”“不,不要……”张强奋力挣扎,却渐渐悄无声息……

    第二天早晨,张强尸体在他出租屋里被发现。经警察鉴定,死于过度恐惧。临死前,他紧紧握着裸条明细单,茶茶与芬芬的名字,赫然在目。

    864  2020-07-20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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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纷争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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